陸安這動作一氣嗬成,孫可可措手不及,直到陸安已經起身了,她還是呆若木雞的躺在那裏衝著天花板瞪眼。
陸安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孫可可躺在那裏一動沒動,隻是眨了眨眼,目光呆滯的說了一句,“你居然這樣對你幹媽,大逆不道,應該把你大卸八塊千刀萬剮再浸豬籠。”
陸安笑道,“我隻是吸了你的病氣,又沒吸你的腦子,怎麼傻了。”
孫可可這才回過神來,嗖的一下坐起來,“什麼病氣。”
陸安示意她自己看,孫可可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坐起來的動作矯健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剛摔傷了的人,她又使勁活動了一下身體,居然沒有一點不舒服,反而比平時的精氣神還要足。
陸安說,“你剛才摔得不輕,雖然我把你腿上的傷口治好了,但是體內一些酸痛很久都恢複不過來,所以我吸走了你的病氣,你現在沒事了。”
陸安突然靠近她,妖孽的臉露出一個邪魅無比的笑,“你不會以為……”
“哦……啊……以為什麼?”孫可可假裝聽不懂,“謝謝你給我治病,那個……你下次吸病氣的時候,能不能拿個吸管什麼的。”
陸安翻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白眼,沒理她。
孫可可又問,“你吸了我的病氣,你不會生病嗎?”
“病氣是至陰之物,越是陰氣重的東西,於我越是滋補。”陸安說罷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剛剛入口的美味。可是孫可可看到他的嘴唇,不由得想起剛才兩人的唇齒廝磨,臉上陣陣發燙。
她推開陸安,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沒看到身後的陸安已經提前捂好了耳朵,果然,兩秒之後,麵對著鏡子裏的孫可可發出了一聲慘叫。
也不怪她叫,鏡子裏的女人乍一眼看去等會都會以為是個女鬼。衣服回來的時候由於慌亂刮壞了好幾處,裙子摔破了大洞,還沾著不隻是哪片聖潔的土地上的些許春泥,及腰的長發淩亂不堪,臉上的紅腫雖然消退了,但是剛才用毛巾也沒太擦幹淨,幹涸的眼淚還留著淺淺的痕跡,最尷尬的是鼻尖上居然還掛著一條半幹不濕的鼻涕,也不知道陸安對著這樣一個“玩意”怎麼下得了口的。
不過,雖然造型很邋遢,真的全身各處都不疼了,又仔細的檢查,果然一點傷口都看不到。她脫掉又髒又破的衣服,打開淋浴頭,如獲新生般的淋著水。
洗完澡,吹完了頭發,看著鏡子前清爽幹淨的女孩,白皙的皮膚,溫柔的眉眼,尖巧的下巴,孫可可覺得自己特別好看,美滋滋的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
突然想,陸安這個家夥治病療傷這麼管用,是不是也能把痛經治好,緊接著老臉一紅,這麼尷尬的事情怎麼開的了口呢。
她出了門,看到陸安不知又從哪搞到一條繩子,正在往木牌上穿。這繩子是深咖色的,材質也有點類似複古做舊的那種皮子,她湊過去仔細看,還微微又一層細鱗一樣的光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和小木牌配在一起文藝範十足,倒是還挺好看的。
孫可可說,“你現在品味越來越好了,這個繩子好看,我喜歡。”
陸安走到她身後,重新把小木牌戴到她的脖子上,說,“我檢查了那條斷掉的繩子,是上次小鬼抓你脖子的時候搞的鬼,不過這次這個是極有靈性的材料,剪都剪不斷的,應該不會再輕易壞掉了。”
“哦,我說怎麼摔了一跤就斷了,原來小家夥上次做了手腳,不過她也是自作自受了,當時不知道我們會幫她就給我使絆子,結果今天這個東西耽誤了我們幫她查身世。”
陸安笑笑,“你倒是看得開,她隻是耽誤了一點時間而已,你自己遭罪反倒不提了。”
“我不是有你幫我嗎?有你在,不怕受傷。”孫可可彎起眼睛回頭給了陸安一個甜甜的笑。
她沒注意到那一笑讓陸安給她係繩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陸安係好了,把孫可可轉過來欣賞了一下,笑道,“不錯。”
孫可可低頭研究胸前的繩子,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啊?”
“蟒蛇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