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卻捕捉到如此媚人心魂的笑,他又一次晃了神,目光停留在那隆起的肚子上頓了下,這樣的女子為何不讓他先遇見呢。
“三皇子!”碧月朝著夜炎彎腰行了個禮。
慕琉璃緩緩抬起頭,清豔的麵容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透著微微的寒意,“有事?”她不認為與這以前從未見麵的三皇子會有什麼私事好談的。
夜炎對上那美麗的小臉,麵上一窘的出現紅暈,“沒事,隻是聽說昨晚這院子裏闖了一大群的毒蛇,我來看看慕姑娘您是否受傷。”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便沒發現任何異常,才緩下了心。
慕琉璃清冷的眸子裏多了一些頑色,“那你是隻聽說了一半,這故事的後續就是,本姑娘看那些蛇扭捏著有些厭煩就全都砍死了,三皇子若是對那蛇有偏好想要抓幾條回去當寵物,貌似有些遲了。”她對他倒不是很討厭,今個心情也不錯,便於他說了個玩笑話。
她那話弄的夜炎一臉尷尬,本是善於言語的人,此時卻不知說些什麼了,微愣了一下才會心一笑道,“本以為以慕姑娘是性子清冷之人,沒想說話也這般逗趣。”
逗趣嗎?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逗趣”來形容她說話,以往那些兄弟在她背後一般都是說她“冷血”“無情”“狠絕”的。
看來還是冷血和無情適合她,麵色一換,沉下眸子泛著冷光,“三皇子若是沒事,琉璃就不留了,碧月送客。”她不願與他有太多的交流,在這個大陸,她依舊是那個隻身一人的慕琉璃。
這逐客令都下了,夜炎也不好意思多留,沒等碧月開口就自覺的退出了院子。
早上的事弄得整個府裏都雞飛狗跳的,丫鬟小廝們走個路也比以往小心翼翼了,低著頭分外仔細,生怕一個意外被毒蛇給咬了。
淩雲依照著拓跋寒的吩咐,帶著人把府裏翻了個底朝天,青竹蛇沒抓到,倒是抓了幾隻沒什麼毒害的水蛇。慕琉璃見扔了可惜了,便撿了條最肥的,讓廚房燉了鍋美味的蛇羹。
晚上也隻有她一人喝的有滋有味的,碧月寧願抱著饅頭在邊上看著,早上那情景一直印在她的腦中,估計這輩子見著了蛇都會發抖了。
慕琉璃飽餐一頓後,撫摸著圓滾的肚子想著這府裏的境況,卻早把那拓跋寒說的話扔在腦後了。
直到某人陰沉著臉再次尋到她院裏,“我不是讓你今晚搬到我的院裏去嗎?”拓跋寒忙完公事一臉疲憊,本是想洗洗睡下的,卻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招來小廝一問,才知這女人根本沒執行他的命令。
慕琉璃側躺在太妃椅上順著坎肩的毛,被拓跋寒那一聲吼眉頭微蹙,答道,“我這裏住的很舒服。”笑話,他讓她幹嘛她就幹嘛,那她就不是慕琉璃了。
“舒服?你這女人不怕死嗎?”命都沒了,看她還能拿什麼去享受。
慕琉璃冷哼一聲,“死?就你府裏這區區的幾個小鬼惡煞,我根本沒放在眼裏。”她是“魔”裏的修羅,小鬼見了她都該自動讓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