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都回去自己的房間,風行和風沄你們按照我吩咐的繼續準備東西,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去雲夢澤。”
拓跋寒把人都安排了出去,才繃著一張臉,衝著慕琉璃,“你要胡鬧到幾時?務須再尋什麼奶娘,你留下自己照顧寶寶是最好的選擇。明日我便出發去那雲夢澤。”
還好沒被她尋到中意的,否則他也沒有什麼理由能留得住她了。想著她總不會讓兒子餓著肚子吧!
慕琉璃可以隱約瞧見他嘴角的笑意,和那一絲的釋懷,就好似她去不成了,他有多開心一樣,“明日一早,若是還尋不到,你便去你的好了。”她是應下了不跟他一起去,卻沒說自己不會在他之後出發。
拓跋寒真以為她妥協了,滿意的點點頭,“好,明日一早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奶娘,你便留下來照顧孩子。”
然而,當拓跋寒正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一些事卻正在改變。夜幕降臨,家家戶戶的油燈都燃了起來,小小的客棧又迎來了客人。
昏暗的燈光下看去,不是別人,正是今日的城主藍銘,此時他換了一身便裝,青灰色的長衫更突顯了他的那份儒雅之姿。
在客棧外的風行正好瞧見了,忙著上前抱拳行了個禮,“不知藍城主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麻煩通傳個話,就說在下有要事想要與寒王商量。”
風行瞧他那麵色有些焦急,並不似在開玩笑,點頭道,“好,請樓主稍等片刻,我這便去替你傳報。”
屋內朝向著門的桌子邊,拓跋寒和藍銘一左一右的坐著。而慕琉璃則是摟著兒子在裏屋的床上玩鬧著,“藍城主這深夜到訪可有急事?”拓跋寒開門見山的問了句。
“在下是有事相求,還請寒王見諒!”藍銘猶豫了半天,才答了句,看向拓跋寒的那雙眸子充滿憂傷。
“何事?”
“在說出之前,在下隻想問一句,寒王真的確定去那雲夢澤嗎?”
“嗯。”
見拓跋寒堅定的點著頭,那藍銘才鬆了口氣,“在下思來想去半天,才決定開這口,厚著顏麵來求寒王一事。”說著堂堂七尺之軀撲通的跪在了拓跋寒的麵前。
拓跋寒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伸手去扶他起身道,“藍城主這是為何?男兒膝下有黃金,有事起來說。”
藍銘硬著身子愣是不起身,認真的道,“寒王縱使覺得在下缺乏男子氣概也罷,在下已經無所謂了,為了我的孩子,我便是這條命沒了那又有何懼呢。”
“藍城主的意思是?你的孩子……”
藍銘接話道,“我那可憐的孩子生下來便得了怪病,全身骨頭猶如棉絮,整日隻能躺著,就是翻個身那胳膊腿腳的都能折斷了。我四處尋訪名醫,都醫治無果,後來聽說那雲夢澤裏有著能讓筋骨重生的靈草—血誅草。在下派了幾批人去那雲夢澤尋藥,卻都是有去無回。”
“所以,你讓我去那雲夢澤裏幫你帶回那血誅草?”拓跋寒猜測著那藍銘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