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忘了告訴你了,咱們寒王府的茶可不是這麼容易喝的。”慕琉璃輕輕一笑對上風耹的笑臉。
手裏的匕首已經插在了風耹擱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間,速度之快,讓風耹連縮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打算威脅我?”風耹麵上的笑一頓。
慕琉璃挑眉,“是又如何?”
“我若寧死不從呢?”他也是有骨氣的人。
“哦?”音調一揚,慕琉璃單手托腮,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冽,消失已久的殺氣再次出現,“獨孤傲隻記得讓你送信,卻忘了告訴你,我有很多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眸子緊盯著風耹那雙好看的大手,“你說我是先砍了你哪一根指頭好呢?”
“你,你敢?”手可是他最寶貝的東西,哪裏能任由她砍了去。
“你說我敢不敢呢?”手腕一轉,手裏的匕首揮向桌角,桌角齊刷刷的被砍了一大塊下來,寒冷的眸子緊盯著風耹沒半點玩笑的意味。
好快的手法,風耹額前冷汗直冒,他被一個女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臨行前三哥和十三弟都提醒過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女人,他還在心底發笑,想來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裏去,現在算是真心體會到了,好個凶殘惡毒的女人。
“我下手很快的,保證手起刀落,一次就能斷了你的指頭。”慕琉璃吹著匕首上的木屑,“施樂那庸醫的醫術不是厲害的很嗎?你待會記得收好自己的指頭,拿回去讓他再幫你縫補上。”
“我,我幫你。”不行,看著眼前晃悠著的匕首,他就全身惡寒陣陣,“你把你那該死的匕首收起來吧,我答應幫你了。”
本來他大哥給他的命令就是無條件的配合這惡毒女人的所有要求,他可不想由於賭那一口氣而犧牲掉自己最寶貴的手指。
風沄在心底給他家夫人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他算是又開眼了,修羅殿的樂修羅,一路上臭屁的家夥,這會還不是被他家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來再喝一杯茶。”慕琉璃笑著又給他遞上一杯茶。
風耹嘴角一扯,“你們寒王府的茶我可不敢喝。什麼事快點說,忙完了我要回去。”這女人看著都心寒,他可不想與她繼續待下去。
“好,事情是這樣的……”慕琉璃簡要的把慕恩被誣陷叛國的事大概訴說了一遍,指出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那封書信然後由風耹負責仿造一封假的,把信裏的右相改為左相。
“信呢?”
“在左相沈鴻手裏,我已經尋到了藏信的地點,隻是沈鴻每日都會去那查看,所以我不方便拿回來以防打草驚蛇。”
趁著夜色,眾人一身夜行衣聚集在了沈鴻所經過的林子裏。
“夫人,你怎麼就確信信就在這個地方?”風沄跟了沈鴻那麼久,卻一直沒想到這林子裏有蹊蹺。
“因為那個四個壯漢轎夫一路健步如飛,根本沒有疲勞的症狀,卻要停在這裏休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若是隻有一次那還不值得懷疑,可他每日都繞著路來這林子裏休息便有大蹊蹺了。”輕輕的尋到自己用亂石所做的記號,那地麵看去沒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