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2 / 2)

沉淵自然沒想到對方還會有這一手,眼神中略微有些驚異,身體極快的做出了應對,不斷後退的過程中,聚攏魔氣重新凝成一條新的手臂。

安官並不打算給沉淵喘息的時間,被發絲附著的身體愈發地靈敏,屈膝一躍便直追上沉淵,右臂猛地揮出,直劈麵門,沉淵被安官這道極速的攻擊壓製,躲避不及隻得再次抬臂抵擋,剛剛凝結成型的手臂再次被削斷,沉淵也借機抬腿,避開安官胸口的虛無直直地踢中腹部。

安官重重地被踹了出去,砸進大殿另一端的牆上。

一旁喝茶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將坐塌再往邊上挪了挪。

明顯發現安官比自己想象的要難對付,沉淵不顧被削斷的手臂,緊跟著追了上來,鉗住了安官的脖子,意欲一口氣捏斷。要害被挾住,安官隻能將最後的全部力量全部使出,發絲頃刻裹挾住沉淵的左臂,嘶喊出聲,一瞬間將其擰成碎片…

可與此同時,沉淵胸前的口子像是被再次撕裂開來,擴大了不止一倍,裂紋從胸口一直撕到了腹部。

安官苦笑,果然,他從未展現出全部的實力。

長發瞬間消散而去,木疆錯重新掌控了身體,聽到安官氣若遊絲地在他耳邊說:

“好像不是每次都能有好運氣…”

剩餘的長發裹住木疆錯肩頭的頭骨,銀光黯淡,一片死寂。

即使被安官斬斷了雙臂,沉淵仍是一副篤定的樣子,他就站在那裏,不慌不忙地凝著手臂,看著木疆錯毫無招架還手之力被拉扯著地往自己這邊來。

“小崽子,你逃不掉的,乖乖的被我吞噬,成為本王的力量吧!”

體內的所有魔氣已經耗盡,木疆錯死死地盯著著那張黑氣籠罩的臉,想要掙紮卻沒有什麼用。

“停下。”波旬終於出聲。

沉淵心中一沉,馬上就能個解決這個家夥,現在停下,留了這條命,就等於放虎歸山,讓他怎麼甘心?

魔界沒有規矩,魔祖的話便是規矩。

沉淵下了狠心,裝作沒聽到,再多一秒,自己就能解決這個後患了。

就在木疆錯馬上要被沉淵扯進胸口的虛無之時,森白的骨劍削去了沉淵的頭顱,下一秒被砍斷的就是雙腿。

“聽不見姑奶奶的話?嗯?”棺童春風和煦地說著,然後看了看體力不支倒地的木疆錯,抬腳就將他遠遠地踢到一邊。

沉淵被斬斷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停在棺童的腳邊。棺童用劍尖將它挑起來,裝模作樣地吹了吹灰,送到嘴邊咬下一口,像品嚐糕點一般,點點頭,表示滿意,接著又啃下一口。

一邊吃著,餘光瞟到地上那一雙腿,棺童覺著下不去口,抬腿踢給了木疆錯,“新來的,這個分給你吃~”

棺童出現在這,那麼煙羅呢?!

“你是在找她?”棺童像是猜到沉淵在想什麼,指向高台之上,擺在波旬麵前的案台上正是煙羅的頭顱,她麵容猙獰,被封在一隻半透明的琉璃球中,眼睛瞪著老大,正在看著他…

“不是傳聞你們倆向來不和的嗎?怎麼突然關心起你的死對頭來了呢~難不成你愛上她了?還是你們……”棺童慘白色骨爪將骨劍耍弄地甚是好看,他雲淡風輕地說著,突然語氣一轉,“有什麼秘密?”

“沒有。”雖然完全被棺童壓製著,沉淵卻完全表現地不像是個劣勢方。

“就當如此吧!”

棺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來,轉回去蹲下身,細長的骨爪猛地刺進沉淵的右眼框,

“啊~!!!!!”伴著沉淵的慘叫聲,棺童摳下了他眼珠。

非人身的魔修,眼珠都是集結靈識所化,很脆弱,也很重要。眼珠被取,算是對沉淵的一記致命傷害了。

“違抗姑奶奶的話,本應該取你命的,可今天你屍棺爺爺心情不錯,就饒了你了,這個,算是利息~”棺童將眼珠放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塞進嘴裏,湊近他的耳邊咬的嘎吱作響,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我也知道。”

“…”停了棺童的話,沉淵心中一陣狂跳。

“好了~起來吧,這麼點小傷也要在地上躺這麼久嗎?慫包在歸墟可是活不過今天的喲~”棺童展開扇子步子輕快的向波旬走去,行至麵前,狡黠地衝波旬眨眨眼,“就說說,你夫君我辦事如何?!”

波旬難得回應了他,

“嗯~辦的不錯!”

“那姑奶奶可否賞一枚香吻鼓勵鼓勵在下呢?”

“滾!”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