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1 / 2)

聽了波旬的話,煙羅的麵色微微變了。

“怎麼?還不動手嗎?”波旬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是說…你看中的並非是棺童的地位,而是,我的位置?”

“不敢!”煙羅趕忙回答。

“那還不是動手?”波旬秀眉一擰,斥道。

“是……!”

“媳婦兒你變了!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呢?你不是說過我永遠都是你最愛的寶貝嗎,你說過要一直保護我愛護我把我捧在手心裏嗬護的~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變心了?難道是我年紀大了勾引不動你了嗎?還是你背著我有其他的小鬼了?我不管!反正說好的你罩我一輩子,你不準對我這樣~嗚哇哇哇~真是世風日下啊,我家香甜可口的若葵小媳婦兒現在居然喊個瘋女人要來殺了我~~~哎喲喂~我真是不想活了啊~!”棺童不慌不忙地擋著煙羅猛烈的攻擊,一邊還有模有樣也嚎啕大哭起來。

“你要是輸了,以後就不要再進我的房間、”波旬套套耳朵,這麼多年了,這家夥一驚一乍的勁兒怎麼還沒減下來?

此話一出,裝腔作勢的哀嚎聲立刻止住了,不讓進屋?這可不行!

“我媳婦兒都這麼說了,所以…”棺童終於正經起來,淡紫色的眸子裏的神采變了,褪掉了笑意,暗藏著的淩厲毫無遮掩,盡數展現了出來,“你隻能去死了!”

在角落的兩座賓客席,兩人各自吃喝著,這些吃食雖無法果腹但味道還是不錯的,雖然魔祖設宴,從來都不是讓他們來品嚐這些東西的。

木疆錯與沉淵一度僵持不下,在這場較量之中,木疆錯明顯是處於劣勢的。他的身形越來越不穩,被強行拉著向沉淵胸前那處裂口…手指沒入虛無,連血肉帶骨頭都被絞成碎片,盡數被吞噬掉。

劇烈的疼痛讓木疆錯痛苦地大喊出聲。

身體還在不斷被拉扯著向前,緊接著就是手腕、小臂、胳膊…

安官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眼眶的紅色更深,發絲再次結起,趁勢纏上沉淵的脖子,將他拉著向後扯,木疆錯終於得了片刻的喘息。

沉淵一連退了數十步終於穩住了身形,反手扯住發絲順勢繞了一段將安官拉過來另一隻手就要扣上去。

“砰!”地一聲,沉淵重重地被打飛出去,是木疆錯,他掌中還攥著柄魔氣凝成的匕首,方才木疆錯就是用這把匕首削了安官的頭發方才保住了他,安官重新回到木疆錯的肩上。

“餘孽,當年被你逃了,隔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敢自己跑回來送死,”沉淵站起身來,目光死死地盯住木疆錯的臉,“小畜生,長的倒是像極了你那個畜生的爹!”

“你什麼意思、”斷臂的疼痛讓木疆錯的靈台格外清醒,沉淵說的這些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過他。

“什麼意思?”沉淵陰陰地笑,“你生的不明不白,死的時候也不用明白!”

胸前裂口的吞噬之力半分未減,沉淵飛身撲過來,五指握爪直取咽喉。

木疆錯飛快地渡了魔氣化鎧,安官的長發四散,試圖牽製住沉淵,二者實力相差懸殊,木疆錯又失去了一條手臂,他們根本無法與沉淵抗衡。

發絲纏上沉淵的身體,卻盡數被吸入了胸口的虛無之中…

木疆錯吃力地單手接了沉淵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身形不斷地後退,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

“阿錯,那尚未吸納的半數魔氣能否都給我?”安官突然開口。

“好、”

安官從來沒有向自己索要什麼,這是他第一次提出來,木疆錯想也沒想就答了他。他們本就是一體,若是要取用,安官無須向自己報備的。

木疆錯明顯感覺到體內那團魔氣被抽走了去,安官披散在自己肩後的長發再次暴長,不過這一次它們的目標不是敵人而是木疆錯。

發絲似是一條條遊蛇,纏裹住的全身再攀上他的肩頭,最後,蒙住了木疆錯的頭臉,使他完完全全被包在其中。

波旬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冷笑。

這般明目張膽地就想要動手了嗎?

正欲起身,可局勢的發展似乎又和她預想的不相同。

發絲完全纏住木疆錯後,剩餘的一股自斷臂之處仍在向前延伸著,盤結成一隻完整的手臂之後,依舊沒有停下來,剩餘的發絲擰成了一柄匕首,刃尖上閃著的寒光即使是波旬也不免多看上一眼。

此時此刻,安官已經完全占有了身體的主導權,眼框中的銀色亮光緊緊鎖定了麵前的沉淵,左手鉗住了沉淵直衝胸口來的拳頭,發絲結成的右手抬起,幹淨利落將沉淵的右臂整段砍下,然後扔進胸口的虛無之中,將它吞噬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