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禾此人,非死不可(1 / 3)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九尾因為被噎住和驚恐而翻起的白眼也越來越大。

“嗚、嗚、嗚!”

廳門被人推開一半,然後被一陣大風直接刮地合上。

“在外麵候著!”一個枯啞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是珠兒。

“好的好的。”門外的幾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連連答是。

九尾把壺裏茶水都喝了個幹淨,去絲毫沒有緩解。

珠兒本來是打算算不管他的,最後還是看不下去,歎了口氣撞了上去,劍柄猛地砸在九尾的背後,九尾正扶著桌子摳自己的喉嚨,猝不及防地被不更這麼一撞,哇地一下全吐了出來。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門口等著的幾個人聽見屋裏的動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叫你們在外麵候著,聽不懂嗎?!”不更微微嗡鳴,珠兒怒斥。

門外有個女聲小聲嘀咕了幾句,立刻就被人打斷了,打斷她說話的是一個聽著就討喜的男人聲音,那聲音連連答到。

“呼~”九尾長呼一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哼、”珠兒哼了哼,自己回到了劍鞘之內,聲音恢複成了最初的稚嫩,“蠢狐狸。”

九尾委屈地哼哼了兩聲,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心中怨念:

啊...這下不能吃了真是浪費。

整了整方才被自己扯亂的衣襟,在椅子上坐好,端了儀態,抬手一揮開了門,喚道,“進來吧。”

門外幾人這才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商賈打扮背脊有些佝僂的老男人,後來應聲的大概就是他,個頭不高,模樣生的平凡,但看上去讓人願意親近。身邊是一個穿著華貴相貌柔和的年輕女子,歲數約莫不過二十六七,女子生的溫柔,可眉眼之間的神態讓她看上去沒那麼好相處。

“老爺,夫人,這位就是我請來的那位先生。”

夫人?九尾還以為這女子是這孔宅的哪一位小姐,這麼一對老夫少妻的搭配,九尾著實是沒猜到。

“不知先生怎麼稱呼?”兩人落座後,先開口的不是孔老爺,而是這位年輕的孔夫人。

九尾看的清楚,這位年輕的孔夫人搶在自家老爺之前直接坐上主座上,那孔老爺也未多說什麼,自然的坐在了副座上,看起來,這男人倒是很寵愛這位小嬌妻了。

“野僧罷了,”九尾不動聲色的地看了那位女子一眼,打扮的珠光寶氣甚是富貴,眉眼間能看出來她有些刁蠻。

“噢,那不知先生法號喚何?”那女子又追問道。

“夫人、”那位老爺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見著九尾麵色有些不悅,很是適宜地開了口,沒再叫那婦人再接著追問下去。

“哼、”女子接過身邊侍女奉上的茶水,不高興的別過了臉去。

“我家夫人就這般心性,還望先生海涵,莫要同這婦人計較。”孔老爺甚是圓滑地打了圓場。

“不打緊,”九尾端了起新換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這男人不愧是經商之人,縱使看出來他的世故,倒也是厭煩不起來的,“道說是您府上的小姐近些日子有些異樣,不妨說來聽聽。”

“啊,是是是。先生,是這樣的,小女年方二九,閨名喚作婉兒,這丫頭從小就被我養在深閨,身嬌體弱連大門都不曾出過。可不知怎麼的,上個月初開始,婉兒便天天念著,說每到二更時分總有個男子在她窗外吟詩,攪得她無法安睡,可後來幾日我日日叫人在窗邊守著,未曾瞧見過有什麼人出現的蹤跡...”

那老爺正講著,起雲的聲音突然傳進九尾的神識之中,眼前所見,也被換成起雲的所見。

“先生、先生??”

那老爺叫九尾突然神色甚是凝重地出了神去,便停下了,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知道了,”九尾飛快地答了起雲,然後著看向孔老爺,神色如常,“您繼續。”

“啊?好。小女住在西廂,從那之後我便日日叫人在窗邊守著,卻並沒發現有何異樣,可不知為何,婉兒還是說有人吟詩,可這次不是在窗外,而是在臥房的門外。再之後,一連十幾天我都派人守在門外,連婉兒的閨房內也安了幾個貼身的丫鬟陪著,可還是無濟於事。就在半月之前,婉兒在半夜突然哭喊了起來,說那吟詩的聲音在、在她的床邊!

可那時候,床邊分明都是有丫鬟伺候著,她們沒有一人發現有半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