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聶采在港片裏的印象,賭場通常是有著富麗堂皇的裝修,賭客們穿著筆挺有型的西裝,在賭場裏一擲千金,甚至還會有傳說中的賭神,用他神乎其神的賭技大殺四方。
但是,在這艘遊船裏,聶采卻隻能看到封閉的船艙裏,明晃晃的黃色燈光照射著,賭客們一個個賭紅了眼,在賭桌旁邊大呼小叫著。
這些賭客們穿著低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手裏都拿著籌碼或者現金,在賭場裏穿梭著。
國內的賭場很少能有做大的,這樣子的差不多就算是極限了,真有那種跟港片似的大賭場,要麼早就被打擊掉了,要麼也不是x省法製頻道所能接觸到的層麵。
畢竟按照法律規定,賭場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而暗地裏賭場卻是一塊大肥肉,誰都想咬幾口,要是開得大了,每年交的“保護費”怎麼分配,會不會有別人眼紅,就算交了保護費會不會罩得住……開賭場也不好過,萬一一個沒有處理好,巨額的投入就要血本無歸了。
這才是最真實的賭場,雖然香港澳門那些賭場比這個如意賭場要豪華幾倍,裏麵的賭資更是不知道要多出多少。
但那種賭場去的人要麼身家豐厚,要麼是各種貪官汙吏,哪怕賭得再瘋狂,數額再驚人,對普通的人來說影響也不大。
隻有這種隱蔽而又真實的賭場,才是造成各種家庭破裂,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源泉。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這個賭場都可以算是傷身的級別了。
李薇那個線人本來經商略有小成,開著寶馬住著別墅,家裏生活富足,但自從來過一次這個如意賭場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收住手。
賭紅眼了的線人越陷越深,甚至把豪車、別墅都壓了上去,最終卻沒有能夠翻本。
聶采之前還天真的以為這個線人是浪子回頭,把這個賭場給舉報了,不過聽李薇說,這個線人純粹是為了貪錢,跟《法製前線》欄目組說好要報料費才肯提供賭場信息的。
至於拿這個爆料費是為了幹什麼……那個線人當時就說了,當然是投入賭場裏麵,搏一搏最後的翻本機會啊。
聽到這裏的時候,聶采是真的被這些瘋狂的賭徒給震驚到了。
“澤哥,要不讓小燕帶您去客房休息一會吧?”
貴賓室的人還沒有齊呢,馬經理看出來澤哥有些無聊,連忙說道。
張澤看了聶采一眼,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離開了賭船的主艙,倒是讓聶采側目不已。
這個張澤,都六十多歲的年紀了,不會還那麼生猛吧,難怪他就認準了這個小燕姐了。
“親愛的,那張桌子的人好多,我們去那張桌子上玩一玩吧?”
李薇抱著聶采的胳膊,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說道。
整個賭場裏就數這裏最火爆,三四十個人圍著這張賭桌大呼小叫著,甚至還有人整齊劃一的喊出了“大”、“大”、“大”的口號。
可惜這種熱烈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骰子的點數出來了,絕大部分的人臉上都出現了沮喪的神色。
“tmd都開了七八把了,怎麼還是小?”
“對啊,老子就不信邪了,就押小,不信它不出來!”
“算了,我還是押點數吧,搏一搏說不定有奇跡!”
聽到這裏,聶采便已經明白了,這張桌子上麵玩的應該是骰子。
骰子這種玩法幾乎哪個賭場都有,因為按照概率來說,骰子永遠都是莊家占優勢,哪怕你技術再好,也沒有辦法提高贏的幾率。
或許一兩把賭徒會運氣爆發,看不出來這個優勢,但長遠來說,莊家肯定是必勝的。
當然,現在有些莊家也會采用高科技手段,不過越是大的賭場越是重信譽,隻要來賭的人多,還會在乎這些蠅頭小利?
“好,我們去那邊看一看,不過我們得先兌換一些籌碼……”
聶采點了點頭,他對賭博一竅不通,也就是昨晚在網上搜了一下,惡補了賭博的知識。
兩名穿著旗袍,身材姣好的女郎款款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精致的托盤。
“貴客您好,馬經理讓我把籌碼給你們送來,兩位是第一次來,經理讓我們陪著你們。”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笑著說道。
托盤裏放著的是一萬元的籌碼,剛剛馬經理說過要給聶采補償的,這不現在就送過來,正好省的聶采去兌換。
這個賭場是籌碼和現金混合的,反正都是通用的。
“謝謝了,不過我不喜歡旁邊有人跟著,尤其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李薇眉頭一皺,摟住了聶采的胳膊,滿臉的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