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道:“這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班長點點頭道:“不錯,但是你不可能和黑社會去講道理,而且我們都是偷渡者,不可能讓警方來保護。琳子,不拚命我們就沒出路。”
陳琳道:“班長我聽你的,隻要你一句話,什麼事我都敢做。”
班長拍了拍陳琳的肩膀道:“好兄弟,今天確實要用到你了。大刀疤買了一批貨但是需要一個生麵孔去把它運回來,琳子這就靠你了,不過你千萬記住絕對不能出亂子,如果出了意外就殺人,咱們沒有退路。”說罷從衣服內掏出一把老式左輪遞給陳琳。
陳琳沒有多話由班長帶到大路上,隻見一輛白色貨車停在那裏。班長指指那輛貨車沒有說話停住了腳步。陳琳徑直走去,隻見駕駛室隻有一個司機,陳琳上了副駕駛座二人向左而去。七轉八彎地隻見道路兩旁的店鋪越來越多,竟是到了鬧市區。司機靠路邊停了車用非常生疏的國語道:“你跟我來。”二人下車走到車後,司機打開車廂從裏麵拖出一個非常大的包裹交給陳琳,陳琳覺得至少有百來斤的分量。司機拿出一個卡片和一張鈔票交給陳琳道:“打個車把卡片給司機,他會把你送回去。”說罷上車開了就走。
陳琳依言而做,回到棚戶區後正是下午2點左右。他將包袱往地下一放嘩嘩作響,大刀疤將包袱拖到自己麵前道:“這是咱們全部的家當,也是咱們以後活命的本錢。本來不想在這裏多事,但是有人要趕盡殺絕,我這個人什麼也沒有,就是一條爛命而已。你們願意跟我拚的,咱們從今天開始就是生死兄弟,如果有人不想冒這個險,我也不勉強,大金牙那裏要人我可以幫你推薦過去。”原來他不是啞巴,隻不過他吐字非常模糊,不仔細聽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陳琳看到他的舌頭隻有半截。
大軍道:“刀疤哥,你別多心了,咱們既然能跟著你來這,就不會當叛徒的。香港幫會可能以為咱們這些大陸人好欺負,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好好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大刀疤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包香煙,挨個散了一圈包括陳琳。大家開始默默抽煙,抽完後大刀疤將包袱拉開從裏麵拿出兩把AK、四把黑星還有彈夾子彈,另外還有一個大紙包不知裏麵裝的什麼。
眾人非常熟練地上子彈裝彈夾、拉槍栓開保險,陳琳這才知道屋裏的可能全是轉業軍人。大刀疤拿來一把黑星遞給陳琳道:“會用嗎?”陳琳點點頭熟練地彈下彈夾再用腿夾著槍把彈夾裝上,大刀疤對他點了點頭。
一會兒那個會做手術的瘦高個買了一大堆食物和啤酒回來,眾人埋頭吃喝起來,誰也沒有說話。吃飽喝足大刀疤道:“現在睡覺,晚上出去做事。”
沒一會兒屋裏就響起了呼嚕聲。陳琳更加相信他們全都和自己一樣曾經是軍人,而且是經過生死考驗的軍人,否則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坦然入睡。
夜幕很快降臨,眾人一個個醒來卻沒有人開燈,大刀疤道:“軍醫留在這裏照看老二,其他人跟我走。記住出了門後你們聽馬長河的,他讓你們做什麼大家就照做,講話也是他來講,其餘人不要出聲,千萬記住。”說罷六人魚貫出屋,來到了一輛破麵包車跟前。陳琳對這車並不眼生,因為他初來時坐的就是這輛車,還是廣西佬開。大刀疤坐在副駕駛座,一路不停地指示該走的路線。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上了一片非常荒涼的山道。大刀疤從座位下拿出一個塑料袋,從裏麵掏出幾個黑糊糊的東西分別發給每個人,陳琳接到手一看是黑色毛線頭套。除了廣西佬其餘人全部將頭套套好。大刀疤將兩把自動步槍中的一把放到廣西佬的身邊道:“你接應,如果我們退出來時被對方追擊,你就點射他們。”將另一把步槍反背到背後,另外四人則是每人一把手槍,陳琳奇怪的是大刀疤還摸出一根鋼管插在腰間。
車子停在一座土山旁,大刀疤下車後帶著眾人從土山的一側爬了上去。陳琳雖然隻有一隻手,但山勢並不複雜,沒人幫助也能輕易地上去。爬到山頂,大刀疤做了個臥倒的手勢,眾人全部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前麵是一片開闊的山地,靠右的樹林左邊有一處天然的碎石洞。奇怪的是碎石洞裏竟然透出一片明亮的燈光。陳琳正在奇怪,眾人已是悄悄摸到樹林邊,借著昏暗的林蔭繼續向洞口靠近。還沒走到洞口就聽裏麵一片嘈雜,說的笑的罵的什麼聲音都有,不過口音都是廣東話,陳琳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