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我要畫一幅畫(2 / 2)

國畫山水自六朝以來,山水畫都是青綠設色,勾線填彩。從盛唐、中唐方始出現水墨山水畫,屬於開創者行列的有張璪、王維、王洽等人,然未成氣候,到五代,水墨山水畫日益成熟,經荊浩則蔚然成為大觀,在筆墨程式上亦完善成“有筆有墨”,並對水分運用也更加講究,所謂“水暈墨章”是也。

按荊浩自己對“水墨暈章”是這樣解釋的:“筆者,雖依法則,運轉變通,不質不形,如飛如動。墨者,高低暈淡,品物淺深,文彩自然,似非因筆。”

至於他的另一個成就,便是“大山大水,開圖千裏”,也是從荊浩開始,全景式山水構圖和北宗山水雄奇顯峻的風格得以形成,這直接影響了此後的北宋畫壇。

北宋沈括曾在《圖畫歌》裏概括了自唐至北宋畫壇最有名的幾位名家,其詩文說:“畫中最妙言山水,摩詰峰巒兩麵起。李成筆奪造化工,荊浩開圖論千裏。範寬石瀾煙林深,枯木關同極難比。江南董源僧巨然,淡墨輕嵐為一體。……”算是非常精辟的論述了。

秦起於北派山水上用的功,比起南派來倒是弱上幾分,像前段時間他水彩轉國畫的一些作品,如大堡礁之類,基本上也都是用的南宗的筆法,事實上這也是秦起偏廢的一個方麵,如果不把這一點糾正的話,對他以後的繪畫道路必然是一個相當不利的短足。

這樣一想,秦起對鬼頭嚴的這堂課倒是比平時認真了起來,而且客觀地說,鬼頭嚴除了有事沒有“刁難”自己一下外,課還是上得不錯的,而且畫技也是無可挑剔的,特別是對於從顧愷之到現在的荊浩,他都能將他們筆墨的特點表現得七七八八,就這一點,也足夠秦起欽佩了。

不過秦起也發現,自從自己在“點染皴擦染”這些基礎技法上進階到“精通”之後,自己在臨摹這一塊上的進步,倒比以前快了很多,特別是他能在“回照”裏看到的作品,秦起有時候都在想著,借著“回照”,自己有沒有可能在臨摹這一塊上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呢?或者也如李文甫一樣?

這個想法,果斷讓秦起有那麼點汗,自己這麼想在臨摹上而不是在創作上達到一個高度,是不是因為想著某天像李文甫那樣去仿作名手呢?

不過,貌似從悉尼回來近半個月了,李方膺的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就是練車的時候見著安以期,安以期也沒什麼新消息抖給他了。

不知道這個案子最後會不會一拖再拖就這樣不了了之,反正聽安以期說,市局裏接手的案子,最後告破的一半也沒有,這個事實果斷讓秦起有那麼小汗,原來警方的破案率這麼低啊。

“秦起,你那個紫砂壺有沒有想出手的意願?”讓秦起意外的是,他竟接到了秦言俊的電話,而電話裏秦言俊第一時間裏跟他說起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