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冠傑挨了頓狠揍,偏又身子動彈不得,隻能嘴巴上罵個不停。
朱八戒臉色鐵青,雖說恨孫子不成器,但心裏頭對周子寒方才那番罵人的話語也有些不滿,沉聲道:“呃,這……這個,周公子,這點瑣事還是緩一緩,你還是先將這個解釋一下吧!”說著,指了一指汪誌明手上捏著的那張照片!
貝錦儀這時也道:“周公子,你還是解釋一下芸妹子為何給你弄進這紙張裏去了?若是芸妹子真給你弄進去了,你就快將她放出來,呃,還有,昨兒我看的那些人均給你裝進那個東西裏麵去了,你也將他們放出來吧。”
周子寒聽她說完,大失所望,原以為她會幫自己說些好聽的話兒,誰知卻是這般,頓時心中有氣,怒道:“什麼放出來不放出來的,你個女人家不懂就莫要亂開腔!”
貝錦儀一聽這話愣神半晌,已知他動了火氣,登時頰上燙得如火燒,連耳根子也未能幸免!想反駁幾句,可一想起自己方才的話語確實是重了一些,再想及他曾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卻不幫他,反而督促他放人,這著實有點兒過分了,當下垂頭默然不語。
周子寒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卻見個個竟也冷眼瞧著自己,那眼神中分明充滿了疑慮和憤怒!尤其是那兩個叫蓉兒和翠兒的小女孩兒更是捏著小拳頭,似是隨時要上來狠揍自己!
當目光觸及那個叫蓉兒的丫頭片子時,周子寒的眼裏簡直要冒出火來,若非她,哪有今日之事?當下朝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隨即朝眾人冷冷道:“這照片的事兒我不想解釋,你們自個兒派誰去瞧瞧芸兒的房間?昨兒她睡得晚,怕是這會兒還未起來。”說罷,哼了一聲,便撇過頭去了。
那蓉兒這時又跳出來道:“我去瞧瞧。”
話音剛落,那叫翠兒的丫鬟也跳出來,道:“小姐,等等我,我隨你一塊兒去。”
那蓉兒也不答話,扯了那翠兒的小手,硬擠進門口圍著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但見兩顆人頭聳動,不一會便隱沒不見了。
屋內眾人沉悶地等了片刻,卻聽那蓉兒尖叫起來:“啊呀,這位姐姐,原來你沒給那妖和尚裝進去呀!”接著便聽一女子道:“小妹妹,你說什麼呐,什麼給那妖和尚裝進去?”聽那嬌滴滴的脆音,自是司馬芸無疑。
眾人大驚,這小小房內頓時又轟然起來。
朱冠傑心係司馬芸,高叫道:“司馬姑娘,司馬姑娘,真的是你麼?”急忙奔到屋內眾人麵前,踮起腳朝人牆外張望。
周子寒看著他身子能動了,心道,你這小子跑得還真是快,方才不是給汪幫主點了穴麼,怎麼這麼快就能動了?武俠小說裏不是說點穴之後沒個一兩個時辰那是萬萬動不了的麼?哦,是了,想是穴道剛給汪幫主解了,想及此,這才有點恍然。
這時,隻聽外間傳來司馬芸的回應:“朱公子,是我。哎,你們怎麼這麼多人呀,看稀奇麼?哎,小妹妹,你,你慢些兒,幹嘛一個勁兒地拉著我……”
隻聽外間那蓉兒口中叫道:“棒槌,板凳,你們兩個小子讓讓,讓小姑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