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趁著皇太子大婚,全國的學校都放了一天假來慶祝此事。
而趁著多出來的這一天假期,趙容夏正在清點自己手上現在能排得上用場的情報。
這麼些年下來,趙容夏她也算是收到了不少有趣的情報。
比方說,某某公司的社長和夫人貌合心不合,各自在外有情人卻瞞著自己家中的孩子死死的;
比如說,明明是同一個母親生的孩子,偏偏對大女兒好得不能再好,對小女兒就苛刻刻薄的比童話故事裏狠心的繼母後媽還要過分;
再比方說,某某報社的副局長與他的夫人是二婚,他現在的夫人當年是個小三,他為了小三肚子裏的孩子與原配離婚,丟下肚子裏還有孩子的原配和幾歲的女兒在國外,自己和小三結婚把她和她肚子裏的種扶了正;比方說,現在原配的女兒回國來複仇了。
趙容夏和車在元兩人現在正在某家本應是情侶紮堆的咖啡店裏占據了個四人座的半隔間位置,在趙容夏坐著的沙發對過,就坐著一位漂亮的姑娘。
現在,她正在和自己的男友談著分手。
聽到關鍵詞了後,趙容夏丟下車在元一個人默不作聲的用調羹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跪在沙發上,將頭伸向對麵的隔間。
“隻要像我這麼做,就能看到對麵坐著是誰了。這家咖啡店就是這點不好哦。”
趙容夏朝著這二人微微一笑,店裏的其他客人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這家店的店主有把柄捏在趙容夏手裏,專門騰出一個下午給她包場也是為了讓她將那個把柄還給自己。
“雅俐瑛小姐,我深切建議你不要和這位李元濟先生分手。”
趙容夏笑眯眯的看著那位分手戲碼的女主角,用在場的兩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說著這番話。
“呀啊,你這人真是——”
殷雅俐瑛還未說下去,趙容夏就將食指點在她的唇上,然後用不容拒絕的語調說道:“聽我說。”
這是一種讓人從心底信服的奇妙力量。
“八年的時間所付出的感情可不僅僅是那麼簡單的。”趙容夏說道,“那位李元濟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和雅俐瑛小姐結婚——這件事情?”
李元濟用力的點了點頭。
真是可笑又很可悲。
堂堂宇宙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落入了溫柔鄉的陷進付出了八年的感情後,結果卻落到個要與女友分手的結局。
趙容夏又看向殷雅俐瑛。
“如果你想要向自己的父親和那個還得你和你的母親,你的弟弟這種下場的女人複仇的話,那麼為什麼不求助他?”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不容拒絕:“真的愛你的話,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是十八層地獄也應該陪你一道去。”
依照趙容夏的說法,唯一符合她標準的男人似乎隻有車在元這個無自我主張的腦殘粉了。
“你知道什麼?!”
殷雅俐瑛的眼光如此抗拒,但是趙容夏隻是衝著她一笑。她的笑容輕飄飄的,看上去一點實質感都沒有。
“你又知道什麼!”
“我都知道哦。”趙容夏眯起了眼睛,“你的父親在你母親懷孕的時候,和你母親一直照顧的學妹搞到一起,這個小三懷了孕,你的父親與你的母親離了婚,丟下你和你母親以及你母親獨自裏的孩子,和那個小三奉子成婚。你和你的母親兩個人被丟在異國他鄉,你的弟弟因為事故去世。你的母親因此失明,你一心隻想為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向那對狗男女報仇,但是你卻不想拖累自己的男友,所以要和他分手後再去複仇。”
趙容夏歎了口氣,又繼續說了下去。
“傻瓜,複仇怎麼能搭上自己呢。就算活在世界上的時間比對方長這也算是複仇的一種類型嘛。你幹嘛要選賠上自己的做法?蠢爆了。”
趙容夏又歎了口氣,她似乎真心在為殷雅俐瑛打抱不平,如同正義使者一樣。
但是殷雅俐瑛卻被她所說的內容給真真切切的嚇到了。
“為什麼你會那麼清楚?”
“請叫我遲來的正義使者。”
趙容夏朝著殷雅俐瑛歪著頭一笑。
“我啊,雖然沒能早點出現幫到你們家,但是現在要守護你的戀情哦。”
“雅俐瑛!”這個時候,李元濟終於開了竅,他隔著桌子一把抓住殷雅俐瑛的手,誠懇無比的說道,“我——你如果有任何的煩惱,有任何想要做的事情,請一定要和我說。無論何時,我都想成為、不,我都一定會成為你所能依靠的助力。”他的眼睛中因為愛情從而跳動著誠懇的光,“所以,任何事情我們一起來分擔,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要好。”
趙容夏使勁的點點頭。
“我啊,有一個很棒的計劃,二位要不要聽聽看?”
車在元恰到好處的將計劃書遞給了趙容夏。
“可以將那對狗男女狠狠地報複一頓,讓他們用餘生悔過當年的作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