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揚帆(下)(2 / 3)

“可真有你的,沒想到你這馬上英雄,到了海上,依然如此了得”。郭璞由衷地讚到。

“過獎,說起海戰,真正了得的是方明謙,方小侯爺從小就是戰船上長大的,絕對的水戰高手。整個水師的製度幾乎都出自他的建議。戰船到了哪裏,船長必需記錄當天發生的一切,以留給後來者做借鑒,就是他的發明。還有水戰不以斬首多少記錄戰功,而是以是完成戰前目的為品評標準的建議,的確是有遠見。炮船戰時必需保持隊形,不可各自為戰的規定,也是出自他手。此人不但見識不凡,行事亦灑脫,體恤士卒,絕對是百年難遇的良將”。

“你也不必過謙,這水師和海關建製,我看很多地方都有你曹子由的影子。最近,那個賣船給百姓,以船養船的奏折是不是你建議太子寫的”。 郭璞笑問。

“是,要和倭寇打海戰,星級的戰船已經夠了,這些月級的,做旗艦為好。如果把眼光放得更遠,爭雄整個大洋,才需要月級或更大的船,但我們目前沒有更好的航海用具,無法更準確地確定方位,所以也隻能在家門口晃悠。我目前出重金請北平書院的人給我研究比羅盤和四分儀更好的指示方位的用具。在用具出來之前,還是以星級戰艦為主力。我現在讓工匠們盡力把星級戰艦的潛力發揮到極限,並不斷改進其構造,並建議太子鼓勵沿海各地建造船塢。這種型號的船舶一旦被百姓大量采用,運貨更快,促進海運。另外也容易培養出合適的水手,萬一海上有事,可以隻接招募好水手入水師。省了很多訓練水手的費用。更重要的是,我大明造船技術也會越來越高,等遼東事了,太子、方明謙、常茂和我準備資助馮子銘出海,讓小家夥完成自己的心願,同時也探索一下海上,倭國以東地圖上那塊傳說中的土地是否存在”。關於未來,曹振無疑想得很遠。

武安國暗自慶幸自己在這個朝代還能找到這麼頭腦這麼清醒得夥伴,無論是郭璞也好,曹振也好,思維都很開闊。也許正如自己曾經看過得一本書上所說,中華民族曾經有一個騰飛的幾會,就是剛剛推翻蒙古王朝的明初,那時的人思維中混合了漢人的慎密和蒙古人的開放,如同唐初,是最具開拓性的,可惜,一種習慣摧毀了這一切。他想起鄭和航海的故事,善意地提醒到:“讓盡量讓馮子銘自給自足,他可以像我們在懷柔經營公司一樣經營船隊,用航行到各地的海圖和特產換取資金的支持,這樣,才會更多的人支持他,支持才能持久。”

“真的要和高麗開戰,封鎖住高麗人的援軍,現在的船數量上是不是少了些”。聽曹振介紹完,郭璞不無擔心的問。

“郭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種星級型號的船,技術已經被幾個船塢掌握,基本上每個船塢可以兩艘同時開造,從安放龍骨,經安放肋骨外板,下水,安裝船桅杆和帆具,到布置火炮,三個月即可完工。目前山海衛,天津衛,威海衛,紹興衛,泉州衛都在趕製,現在缺的不是船,是好的水手,還有你北平的火炮!”曹振對火器供應顯然有些意見,借機發了發牢騷。

“會好起來的,現在鋼材基本已經可以供得上,不會像先前那樣做無米之炊了”。郭璞有點兒不好意思,連忙解釋。“不過子由這裏看看能不能在海關上降低一下糧食進來的關稅,我們需要囤積些糧食,北平這兩年,種田的人越來越少,特別是今年,改進了織布機後,種棉花明顯收益高於種田,我怕一旦逢水旱,糧食出問題”。

“沒問題,我盡量建議太子下令降低糧食進口稅,禁止糧食出口。郭兄可以讓北平的商人從海上把南方的稻米運些過來,以備不時之需”。曹振一口應承。談了會彼此之間協作,話題逐漸轉到年初的約定上。

“北平現在氛圍很好,比你在時還無拘束,張五這幫家夥,一旦他知道自己可以享受某種權力,就千方百計的捍衛自己的權力,生怕別人搶了去。北平現在交易多了,大家對公平的要求也多了。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言論對我們很有利。郭兄的朋友伯辰現在是儒學複古的領袖,儼然已成一派宗主,南北有很多大儒呼應,他們的定期活動都是北平商人們讚助的,當然要替商人們說兩句公道話。兩家報紙相互間吵得雖凶,但是把很多道理給爭明白了。至少讓百姓知道可以自己用腦子去想,這點就很不容易”。武安國向曹振介紹道。

“是麼,武兄的現在是不是滿懷希望啊,我一直認為,真正強國之策,不在於兵,在於政。武兄當初在懷柔推行的辦法,雖然古人沒有說過,但是我認為是強國的希望所在。現在這種情況,武兄私下沒少做手腳吧。那兩家報紙,特別是《北平春秋》,我怎麼看也不像能自負盈虧的樣子,不知用資金支持他的,是哪位老板啊?”曹振拉長了聲音,狡秸地望著郭、武兩位。

“運籌帷幄之中,自然不是我”,武安國笑著回答。

“別看我,我也不會扶植一個總是找我自己麻煩的報紙。明著挑咱們毛病,暗中給咱們出力這事,我早就猜出是誰,鐵膽書生的名字畢竟不是白叫的”。郭璞也笑了,揭開曹振心中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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