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的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北和林被攻破消息傳來的當天,一直在股市上興風作浪的謝家第一個蔫了下去,其在北平的女掌櫃謝無崖趁著股市上漲的功夫不管能否回本發瘋一般把手中股票清倉拋售,無形中幫了武安國一個大忙。沒等股價開始下跌,謝家又開始低價轉讓自己手中其他產業,所有交易幾乎在三天之內全部完成,據說那個女掌櫃每簽一筆買賣,都哭得呼天搶地,儒喪考批。偏偏大買家高胖子沒有菩薩心腸,謝無崖哭得越淒涼,他把價格押得越低。最看不慣商人*的北平春秋此刻居然沒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另一家號稱百姓喉舌《北平新報》更幹脆,在頭版上寫了一篇特稿,標題隻有兩個大字,活該!
“兄弟,差不多就收手吧,難道你指望把北平眾商家的損失全賺回來嗎”。郭璞在一次晚飯後的閑談中好心提醒武安國。很多資金早就被轉移走了,能夠把殘局挽回到目前這種地步,結果已經是超出眾人期待,沒有再耗費太多時間在趨於滅亡的股市裏。武安國和李琪奉旨北巡,現在大駙馬李琪守製回鄉,武安國還得花時間把剩下的幾個省巡完,否則即使為震北軍後勤供應做出的貢獻再大,也難免惹朱元璋心裏不痛快。
“不著急,我要慢慢和他們玩”,武安國望著北方陰暗的天空,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回答郭璞,又好像說給隱藏在空氣中的英魂。“玩到他們認輸,願意坐到桌子前,和我們一同製訂一個大家都遵守的規則為止”!
“不玩了,老子要收子了,籌劃了這麼多年,朱二,這次你可得好好給我算算本錢和利息”,大明水師帥艦伏波號上,十三郎曹振和眾水師將領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太子朱標坐在上首,請捋胡須,任由屬下笑鬧。終於到了收獲得季節,三年來,水師與遠近海寇大小百餘戰,大明沿海各個島嶼,高麗沿海各路水寨基本被“打掃”了一個遍,大明水師士兵從聽到開炮就打哆嗦,到巨浪打碎身邊得甲板都不皺眉,其中成長艱辛,眾人曾一同體味,他們有理由高興,有資格笑鬧。因為過來今晚,戰艦就要駛出朝鮮國東邊水師租借來的港口,兵發倭寇老巢。
“從明天起,大家憑旗語聯絡,分批前進,各艦隊注意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和本隊陣形”。清咳一聲,提醒眾人不要鬧得太過火,曹振在指揮台上展開海圖。眾人知道要分派任務了,擦拳摩掌圍到了指揮台邊。
“殿下”?曹振抬頭看看朱標,征詢他的意見。
“說你的,孤不懂,孤隻是跟在你們後邊開開眼,順便給你們擂鼓助威,具體怎麼打,你們自己看著辦”,朱標寬厚地笑了笑,豪氣幹雲。大明和朝鮮水師聯軍百餘艘戰艦攻倭,船帆遮天蔽日。這樣周密的準備會失利,那就沒天理了。以前怕的是颶風,但通過連續兩年的觀察和收集海情資料,大海每年在這個季節是最平靜時候,連個大浪都不會起。若不是大明禁止各國對倭海上貿易,前幾年九月,劃個舢板都有人敢從高麗到日本。李成桂今年廢了高麗王自立,改國號為朝鮮。為了得到大明的正式冊封不惜血本拍朱標馬屁,把全部家底都派了出來,這些高麗水手熟悉水路和洋流,讓曹振更添了幾分獲勝把握。
“陳將軍,你帶三艘星級艦頭前探路,遇到大小船隻一概不準放過,讓倭人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窩裏等著大家收拾”!
“是,小將陳好高興地跨出幾步,把令箭搶過來揣進懷裏,生怕別人搶走般匆匆而去。他是懷柔義學出身,曹振把先鋒任務交給他,明顯有照顧自家子弟的嫌疑。這任務他要是幹砸了,以後包管沒臉在水師裏邊混。
初生犢兒不怕虎,曹振看陳好那匆忙的樣子心中暗笑,孩子們現在都長大了,自己這些師父輩的再不努力,早晚得讓後生趕超過去。抓起第二枝令箭,環視一遍四周躍躍欲試將領,鄭重地把它交到方鳴謙手中。
“鳴謙,記得你當年的誓願嗎”?
“鳴謙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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