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覺就開始瞎想,那位張大人到底什麼情況啊,生個病能讓皇上許久不踏入後宮,去個逝能讓一向情緒不外露的皇上這麼難過。
越想越覺得哪裏有問題的樣子。
曹洛瑩就這樣開著腦洞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朱厚熜到底是皇帝,昨日一時感傷,睡了一覺也就恢複的差不多了,第二天醒來覺得有點對不住曹洛瑩,讓她陪著自己難受了,於是早膳的時候半是補償的親手為她夾了兩道菜。
曹洛瑩吃著東西,麵上一副歡喜的樣子,心裏覺得皇上這樣不會是在封我的口吧……打住,打住,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朱厚熜用完膳還麵帶繾綣的吻了她一下才出門上朝,完全不知道她的思想已經歪到哪裏去了,否則定要狠狠罰她。
事情定了下來,禮部工作起來也快,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敲定了所有的章程。
朱厚熜這日坐在冰山旁邊,曹洛瑩在幫他打扇,朱厚熜看她好像累了的樣子喊了停:“行了,可以不扇了,下次朕再發現你亂教孩子,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讓你打打扇了,非罰你去太陽底下站上一個時辰。”
曹洛瑩低著頭放下扇子,也不敢頂嘴。
事情是今天中午,朱厚熜過來陪他們用午膳,就看見他閨女一臉沉重的在吃胡蘿卜。覺得頗為不對,一時嘴快問了一句:“壽媖這是怎麼了?可是覺得這道菜不好吃。”
朱壽媖一臉嚴肅的對他說:“父皇,兒臣知道這是您和母妃疼愛孩兒,不會辜負你們的。”
朱厚熜聽的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飯桌上也不好繼續深究,於是在看著女兒和兒子都午睡了之後就盤問起了曹洛瑩。
曹洛瑩也沒當回事,而且她隱約覺得自己挺機智的,於是略帶顯擺的給他講了。
她自己是不愛吃胡蘿卜的,但因為在現代時常聽人念叨胡蘿卜素對身體好,因此頗有一點母親關愛孩子的樣子,吩咐下去每周都要給公主做一道胡蘿卜是原料的菜。
結果她閨女跟她一樣不愛吃這個,曹洛瑩哄她吃,朱壽媖就一副你怎麼不吃的樣子,並以此為由,誓死不從。
曹洛瑩心眼多,駕輕就熟的忽悠她:“你瞧著這滿桌子菜,就胡蘿卜最貴,咱們家隻能供這麼一點,我舍不得吃,全留給你。”
朱壽媖在問明白什麼是貴什麼是錢之後十分感動,然後不再抗拒的吃了下去。
朱厚熜聽了之後直接斥了她一句:“胡鬧。”怎麼教孩子呢,她爹我是皇帝,她是我女兒,什麼買不起多的胡蘿卜。當下氣地啪啪打了她pp幾巴掌。
曹洛瑩被他這樣教育慣了,現在已經免疫了。朱厚熜也覺得不解恨,於是就罰她給自己打扇。
因為這件事一打岔,這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把今天過來的正事都給忘了。板著臉問了一句:“知道錯了嗎?”
曹洛瑩點點頭,朱厚熜歎口氣:“前些日子才覺得你長大了有了些母親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又跟個孩子似的,朕可怎麼放心讓你教孩子啊。”
曹洛瑩覺得他大驚小怪,她在現代的時候身邊還有討人厭的大人忽悠她她是被她爹媽撿來的呢,那個謊言那麼惡劣,她雖然傷心很久但也長大了啊,她這樣的隻能叫善意的謊言,那不是在教孩子不挑食嗎。
朱厚熜看她低著頭不說話,覺得估計她也悔過了,就放過了這事給她交代正事:“朕五日之後要去太廟,路途遙遠,就不帶載墷了。”他是想到之前立夏的時候帶上孩子牽扯出來了一堆事,所以這次兩個孩子他一個都不準備帶,想著上次帶了這次不帶,怕曹洛瑩多想,所以特來交代一聲。
曹洛瑩不敢馬虎立刻答道:“載墷這麼小,經不得舟車勞頓的,皇上一片慈父心腸,臣妾就替他謝恩了。”
朱厚熜滿意的笑了笑,覺得她除了有時候實在還像個孩子,其他的都挺好,老實謙讓識大體,哎,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不同於曹洛瑩這邊毫無保留的接受,莊妃倒是在他去看大兒子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過幾句。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親爹,滿後宮的人都知道了,莊妃想到上次運氣不好自己兒子沒去成京郊參加祭天,這次說什麼也要讓皇上帶上他的。
朱厚熜對她的心思猜的透,當著孩子的麵與往常無二,一旦出了大皇子的屋子就立刻離開,完全視莊妃於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