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騮山剩下的老百姓,不是老的就是女的,根本不能打,馬師爺這些天也是摸清了馬騮山的底細才敢動歪心思的。”
李誠有是師爺,這個是出謀劃策的師爺,可不是那依著輩分大欺負人的師祖馬師爺;李大憨是有勇有謀的闖將,這組合還算不錯。
“大憨,馬師爺的把式你覺得怎麼樣?”
馬師爺現在是個障礙,怎麼跨過這個障礙,李大成還有些迷糊沒想清楚,問問自己的左膀右臂,聽一下他的建議,也好整理一下還有些模糊的記憶。
“馬師爺的把式,俺們都沒見過,不過師父教拳的時候說過:‘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你們這幫野小子,成天捕魚撈蝦追狗攆兔子,倒練了一副好腰力、好腳力,步法傳給你們了。’
依著師父的說道,俺們學了燕青步,應該能打師父了,馬師爺的歲數比俺們師父大了不少,學的還是梅花拳,他不一定能打過俺們兩個,撂倒了馬師爺,他那些個徒子徒孫不敢咋的。
俺聽馬師爺的徒子徒孫說他不吃豬肉,鬧不好這老東西不是漢人,他那些徒子徒孫,不是俺們山東來的就是直隸當地人,打跑了馬師爺,他們不敢跟俺們動手的。”
回想了一下李大成學的拳腳,亂七八糟的還真不少,不過真正實用的還就是李大憨口中的燕青拳,這是實戰拳法,雖說花架子也有但打人的招數不少,倒黴師父的歲數至少三十往上,馬師爺比師父大不少至少也四十多了,老不以筋骨為能、拳怕少壯,倒正合了大憨的說法。
“嗯!孫老東家也說過,這馬師爺就是直隸本地人,之前與馬騮山附近的人鬧過口角,義和團起來了,馬師爺也跟著抖起來了,這次來馬騮山老東西八成是來尋仇的。”
聽了李誠有的解釋,李大成的眼睛眯了一下,馬師爺的來路,恐怕就是孫老頭穩坐釣魚台的原因了,隻不過住在他家的義和拳太多,孫老頭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明白了!大憨,你帶人守著外麵,俺去會會馬師爺。”
馬師爺的本事有多硬,李大成不清楚,但自己的把式有多硬他清楚的很,再者說了打人也不一定是當麵鑼對麵鼓的。
“叔,讓大憨叔跟你一塊吧!老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大成哥,俺們一道兒去,也好有個照應,馬師爺的輩分擺在那,萬一是個硬把式咋辦?”
“涼拌!就依著俺說的來!再說了,過去也不一定動手。”
抬腿兒下炕,看了看青磚地麵上帶窟窿眼兒的青白色老布鞋,李大成挑了挑眉頭,用腳挑起來隨意的套在了腳上。
“叔,你這腳太大,我都躉摸好幾個大戶了,一雙合適的也沒找著。”
與李大憨相比,李誠有更細致一些,通過一雙鞋上的窟窿眼兒就能看清一個人的本事,小處見大這話不假。
“以後會有!”
回了李誠有一聲,李大成紮了個馬,虛空打了幾拳,果然不白費這五大三粗的好身板,山東大漢名至實歸。
“大成哥,俺還是跟你一遭兒過去吧,穩當!”
沉默了一會兒,見李大成還是要獨自前去,李大憨擋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一個人獨鬥馬師爺。
“不用!要是能收拾了他,俺一個就夠用,收拾不了,你去了也白搭。
你帶著兄弟們看好馬師爺的徒子徒孫就好,誠有,你招呼下孫老頭,這老頭子怕是也會幾手硬把式的,不然他坐不住!
給我說說馬師爺在哪屋?”
回頭拿起掛在炕頭的裹腿,麻利的將褲腳紮住,緊了緊嶄新的黑布腰帶,李大成就打算去搬走馬師爺這塊絆腳石了。拳民?不過是某些人的玩具而已,玩夠了就該丟了,這路不長遠,不過在路走到盡頭之前,還是大有機會可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