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不通,這位李二爺想到了更好的法子,聚眾呐!若不是關係到了切身的利益,甜高粱這樣的謀劃,張弼士也要摻一腳的。
“張先生,還有什麼比得上這甜高粱呢?一下就能使小民生計翻上兩倍,這事兒張先生該做。”
張弼士說的這些,李大成的心裏也有大體的框架,今年甜高粱的青杆就是按著糧價兩倍的價格收購,雖說不到收獲的季節,但大成公這邊預付了一部分收購款,據下麵傳回來的消息,預付款項這一舉措,比之山東官府的推廣要好得多,一些之前推廣的不錯的州縣,半數的土地已經播上了甜高粱的種子,隻等著收獲了。
從種下到收獲,最多也就半年的時間,大成公想要建好幾十處州縣的糖廠,沒有張弼士的幫助,恐怕是做不到的,見甜高粱的事兒說的差不多了,李大成這邊又逼了張弼士一下。
“在商言商,二爺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涉及到了根本利益,張弼士也拿出了他應有的態度,好事兒也是分對誰的,甜高粱一事,影響到了他的根本利益,別說支持了,不打壓就算是不錯了。
“張先生不要說得太篤定,真不能答應嗎?
若我將產糖量的一半,以你的成本價交予你銷售,你還不答應嗎?
南洋屁大的一個地方,有大清的盧粟做靠山,一半的產量給你,南洋的哪一個糖商敢跟你叫板?
你的工廠所產之糖,大多不是在大清銷售的,與我合作,你張氏的買賣才能長久,不合作,短期之內你或許會有些利益,長期,張氏在南洋的買賣,也隻是曇花一朵而已!
人怕出名豬怕壯,你張弼士在,你在南洋的買賣就在,若你不在了,你的後人能擔當得起嗎?即便擔當的起,南洋的那些人能看著你張氏的產業,在他們的地盤上稱王稱霸?
與我合作就不同了,我手裏有軍隊,如今幾十萬未來幾百萬!再過十年最多二十年,放眼亞洲,我要滅誰就滅誰,覆滅南洋如反掌爾!
張先生,今日與我合作,未來張氏不可限量,今日不與我合作,將來我也會幫你,但幫到什麼程度,就難說了,許多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代價,張氏未必付的出。”
先說條件,再出言威脅,李大成對於張弼士手下的製糖技師那是誌在必得的,有了他們、有了張弼士的幫助,山東的製糖業,半年的時間就能初步建造起來,沒有這些人,明年也難!
甜高粱的推廣,不能有任何的瑕疵,一旦今年大成公賠了,就會影響甜高粱以後的推廣,即便張弼士的牙口再硬,李大成也必須要撬開。
“產量的一半,是山東的一半呢?還是大清的一半?這個二爺要說的明白一些。”
李大成的威脅,張弼士置若罔聞,他看到了商機一個很大的商機,不說整個大清,單是未來山東盧粟產糖量的一半,就會超出他的製糖業的產量,以成本價收購,那他就多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貨源地,若是能占到整個大清產糖量的一半份額,那他的買賣就要再進一步了,資產翻倍,恐怕也就是幾年的時間而已。
“我的大成公,在山東立足之後,明後年就會向直隸、河南、江蘇進軍,東三省、蒙古、伊犁可能也在這一兩年。
整個大清如今我不能打包票,但大成公的事兒,我是說了算的,未來十年大成公產糖量的一半,交予張先生如何?”
涉及到整個大清,李大成這邊確實沒什麼把握,但大成公的事兒他是說了算的,如今大成公的發展需要張弼士的助力,一半的產糖量,聽上去是大成公吃了虧,但隻是麵對國內市場的大成公是消化不了未來的產糖量的,借助張弼士之力打開海外的銷路,這也是互惠互利的選擇。
“二爺,你我都知道,其實製糖業的門檻,遠不如旁人想象的那麼高,一兩年之後,大成公的未必沒有對手的。
同樣的東西,到時候也要看一看價格的,二爺如何能保證糖酒價格的穩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