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頃眨了下眼,有些不悅地道:“憑什麼要和夫人分開?夫人去哪兒我去哪兒,再說夫人給老女人看病做什麼,要看病就給我看病啊,我比他們都漂亮。”
袁離:“……”
傅之曉:“……”
她揉了揉太陽穴,將聽到消息激動得蹦起來的簡頃拉回到軟榻上坐著,放柔了聲音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去給太後看病,總好過給齊昀看病不是?難道你希望我給齊昀看病?”
醋壇子應聲而翻,立刻酸溜溜地撇著嘴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他了?”
“胡說八道。”傅之曉哭笑不得地點了一下他得鼻子,順勢摸上他的麵頰吃豆腐,“怕什麼,你裏裏外外都是我的,我裏裏外外也是你的。別人奪不走的。”
簡頃不喜歡說甜言蜜語,但這個軟綿綿的簡頃似乎總是對這種話十分受用,一張精致美麗的臉紅得像一顆番茄。,水光瀲灩的美眸認真的看著傅之曉。
傅之曉不禁有些羞惱:“怎麼了?”
她麵上也泛出緋色,簡頃咕嚕吞了下口水:“夫人,我也一起去吧。”
楚皇帝麵子抹不開,本來就不待見傅之曉,而廖明則仿佛走鋼絲——
一方麵太後的怪病拖不得,一方麵早日將這位不安分的玉陽公主帶回大齊。
是以廖明也是歸心似箭,兩人一拍即合,匆匆催了傅之曉上路。
大齊使臣實際上已在大楚逗留多日了,離開完全符合時宜,傅之曉雖然覺得匆忙,卻也明白病情耽誤不得的道理。
簡頃和傅之曉從殷王府出發,而廖明帶著玉陽公主從驛館出發,雙方約定城門彙合。
傅之曉對大齊沒什麼好感,連帶了對廖明也沒什麼臉色,可廖明卻不敢不對這位小祖宗恭恭敬敬的,身後玉陽公主的馬車緩緩行駛,他率先小跑幾步上前:“見過殷王妃。”
傅之曉背靠著馬車,點了點頭:“不必多禮。”視線漫不經心掃過身後玉陽公主的馬車,那車簾微動,隨即便沒了聲音,不禁有些詫異——
照著原先玉陽公主膽大妄為到給簡頃下藥的性子,如今竟然連麵都不露,真是有夠奇怪。
“這一路便要辛苦殷王妃了。”廖明又道。
“我不過是為陛下分憂而已。”傅之曉四兩撥千斤。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春日裏雖然溫度回升不少,可風口處站得久了,仍然免不了覺得冷,傅之曉打了個噴嚏,廖明趕忙明眼色地道:“殷王妃先行回馬車罷,莫要招了風寒。”
傅之曉也不推諉,掀開簾子進去。
車簾半遮,一張精致詭豔的麵容隱匿在車內,看得不分明,卻分明是那人。
廖明心裏一驚,回首瞥了玉陽公主的馬車一眼,頓感不安。
雖然他給玉陽公主下了無法說話的藥,可殷王竟然也跟了來,這一路玉陽公主若是做出無法挽回之事,又當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