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模式便是如此了。
而傅之曉心裏也清楚,無論如何,這一趟大齊她必須要走,否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其次——
她忽然想知道傅家老小是否還在派人追殺她。
一直追殺的人有一天完好無損的回到了家裏,多麼有意思。
“朕,準了。”
廖明心情極好回了驛館,在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門,隨即低聲道:“微臣進來了。”
他推開門逡巡一圈,玉陽公主正被捆綁著手腳,嘴裏塞著棉布,一臉凶狠地瞪著他。
廖明歎了口氣:“公主,這是上麵的命令,微臣不能不從。”他走過去解她手上的繩子,一邊解一邊道,“今兒晚上殷王夫婦倒是來了,確實鶼鰈情深,看了令人好生羨慕。”
繩子剛送了一點,玉陽立刻掙紮起來,兩三下掙脫開,一把將嘴裏的棉布拉扯掉,失聲尖叫:“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除了本宮,怎會有人配得上他那般的男子?”
廖明搖了搖頭:“公主,宮裏就是怕你這樣,才特意命微臣這般對待你,你怎的還不醒悟?”
“你敢教訓本宮?”玉陽極為煩躁地惡瞪廖明一眼,表情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
廖明不置可否。
玉陽氣悶極了,當初她給簡頃下藥都沒用,怎的如今這個橫空出世的殷王妃就偏生能入了他的眼?
她調查到柳馨煙的存在,一直視柳馨煙為最大的敵人,卻沒想到這個最大的威脅如今也默默變成了失敗者。
真是太諷刺了。
可是柳馨煙說到底,不過官宦人家的女兒罷了。
可她呢,天家的女兒!
怎是柳馨煙可以比的?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能爭取?
玉陽深吸了一口氣,斜了廖明一眼:“你走得倒是匆忙,本宮還未用膳,趕緊傳膳。”
廖明微微一怔,似是不相信玉陽如此容易放過他,沉默片刻,他隻道:“是。”
玉陽便用膳,便聽廖明道:“陛下既已經答應,不如不過幾日便可啟程了。”
玉陽沒說話,優雅地就用餐,直到用完放下筷子後,才用絲絹手帕小心翼翼擦著嘴,一邊又道:“你對這位殷王妃了解多少?”
“坦白說,一點也不了解。”廖明道。
他不希望玉陽一直圍繞著這個話題,便主動岔開道:“公主可要沐浴?”
玉陽慢條斯理看了他一眼,轉了話題:“你今兒見到簡頃了?”
“是的,公主。”
廖明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的簡頃:“不過似乎和上次來不太一樣呢。”
玉陽看著他,夾了一片魚片進了嘴,若有所思。
事情也確實很快,三日後,傅之曉便接到楚皇帝的消息,本日午時過後大齊使臣便要啟程回國了。
彼時她在給簡頃按摩頭部的穴道,聽完袁離的彙報還沒來得及說話,躺在她大腿上的簡頃蹭地便跳了起來:“什麼?”
袁離又整理了一遍思緒:“殿下,那日宴會時陛下不是說了要讓王妃走一趟大齊麼,大齊那邊似乎是太後生了怪病,不敢平白耗著,不過殿下請放心,這次屬下一定親自護著王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