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你要對孤負責(1 / 3)

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銀家不想呆在王宮,銀家想離開!

靈兒掙紮的離開帝弑天的懷抱,可是雙手還是被他鉗著,隻能近距離的麵對麵。

“不是這樣啦,是…”

“不管是什麼,你都不能離開。”

帝弑天搶先一句打斷了她的話,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讓靈兒有幾秒鍾的怔愣,他卻在這個時候低頭,薄薄的唇瓣,來回摩挲著她的唇,靈兒的腦袋轟一聲,整個人都僵硬了。

自然而親昵的動作,像極了相愛已久的戀人。

靈兒感覺心髒的某一處顫抖的厲害,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用力地拽著她往那個深淵裏麵跌落進去,如果進去了,她怕是自己再也沒有能力爬出來。所以,她還在苦苦掙紮。

帝弑天卻十分自然地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白希的肌膚,在指尖上帶出來的溫度,也都帶著讓人心悸的溫度,他說話的時候,唇貼著她的,每一個字都是渾厚低沉,“小東西,你別怕,孤會保護你,因為孤愛你…”

因為孤愛你。

因為孤愛你!

因為孤愛你?!

靈兒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整個腦子瞬間懵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被什麼砸中了腦袋,一片空白。

傻傻的,腦子裏隻剩下帝弑天那一句話。

而且不由自主的,重複著。

那啥,她是不是幻聽了?

這個男人竟然說愛她!

就在靈兒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一句的時候,另一道晴天霹靂突然響起。

“而且,你要對孤負責。”

聽完這句話,靈兒隻感覺腦子轟的一聲,在一瞬間被炸得零零碎碎。

蝦米?

還要負責!

我去,這種話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說。

天哪,這個世界怎麼了。男女思想都換位了嗎?

她真心不想爆粗口,但是——

特麼的,有大男人追著女人讓負責的嗎!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還好死不死的都讓她給碰上了!

如果這個時代有彩票那玩意,或許她應該去買一張…

本以為帝弑天會因為昨晚的事兒追殺她,沒成想如今的結果比起追殺還要可怕。

愛她?

神啊,她可以拒絕嗎。

愛情那玩意太虛幻了,她才不玩呢。

看來讓帝弑天放過她這條路走不通,隻能用下下策,讓他把昨晚被她那啥那啥的事兒忘掉。

然後她就趕緊跑路,笑看紅塵不老,對酒當歌逍遙去。

靈兒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決定了。

“天天,你看著我的眼睛。”

如紫水晶般的眸子此刻泛著瑩亮的光,就在那雙寒眸對上來的同時,驟然緊縮,勾魂攝魄。

“帝弑天,忘掉昨晚的事兒,靈兒沒有變身,她還是小獸…忘掉昨晚的事兒…。”

催眠術,這也是屬於攝魂術的一種。

它能催眠人的大腦末梢記憶,除非有同等催眠功力的人,或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否則,一旦被催眠,被封鎖的記憶一輩子都無法解開。

“忘了吧,把昨晚的事兒忘了吧…睡一覺,就忘了…”

狹長的鳳眸漸漸的失去了以往的銳利,變得迷茫,變得困惑,最後,合上了。

噢耶,搞定了!

將帝弑天已經完全被催眠,靈兒心情激動地一蹦三尺多高。

在自顧自的傻笑一番後,攝手攝腳的轉身,準備收拾包裹跑路。

隻是,剛剛抬起的腿還沒有落下,突然感覺身子一軟,然後徑直暈倒在地上…

——我是塵塵分割線——

春季的天氣總是多變的,適才還晴空萬裏,豔陽高照,不多會兒烏雲就遮蔽了太陽。

冷風呼嘯著,將高聳的植被吹得歪歪斜斜,那麵目猙獰的姿態,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連根拔起。

天色,陰沉沉的,暗的有些看不清楚人影。

整個帝都的街道上,都冷冷清清。

家家關門閉戶,屋中燭光閃亮,盡管有燈籠罩著,那明豔的燭火還是不是的婆娑,好像害怕了風的淩虐。

天邊鉛雲堆積,雷聲滾滾而來,好似奔騰的江水,一波接著一波。

風乍起,吹動了平靜的江水。

東方天空一亮,明晃晃的照亮了“王府”的匾額。

門前的兩個石獅,麵目愈發的猙獰。

王府之內,王安麵目焦急的不停的踱來踱去。

今天一大早,宮裏的內線就傳來消息。

昨日嫣然欲下藥設計帝弑天,結果一去音訊全無,一夜未歸。

帝弑天的警惕,狠戾,睿智,他心裏很清楚。

倒不是他貶低自己的女兒,隻是嫣然那點兒三腳貓的手段,和宮裏的女人爭寵鬥狠還行。

可是一旦對上帝弑天,別說贏了,估計連活命的機會都很渺茫。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王安心中的惶恐越來越盛。

不用進宮去確定,他就能猜想到,嫣然一定出事兒了。

該死的,現在他該如何。

帝弑天早就在懷疑他了,隻是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無從下手。

不過,應該不隻是這個原因這麼簡單。

帝王想要殺一人,何患沒有理由。

所以,帝弑天應該另外謀劃著什麼。

什麼呢?

他猜想帝弑天定然是知道了“老鬼”的事兒,而且知道,他是那邊兒的人。

所以,想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可是,嫣然一旦出事兒,按照帝弑天的脾氣,一定會將他們王家連根拔起。

就算帝弑天忌憚著什麼,也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

怎麼辦,怎麼辦?

如今看來,隻能去求主子。

希望他看在這麼多年他王家為其效命的份上,出手相助。

燈火通明的書房中,王安疾步行走,剛推開朱漆大門,突然一把銀色長劍直襲而來。

一雙狐狸眼一驚,一個翻身滾在地上,躲過了那要命的一劍。

王安雖為文官,可是警惕之心卻比常人高得多。

許是做了太多虧心事兒,心中有鬼,所以就會這般敏感。

隻是還沒來得急回神,明晃晃的劍光一閃。

鋒利的劍尖,直穿胸膛而過。

“噗嗤”一聲,刺穿皮肉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王安抬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凶手竟然是他。

“為—什—麼—是—你…”他的身體微微抽搐著,吐字艱難。

縱然如此,他還是極不甘心的問了出來。

“因為本主就是‘梅公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王安頓悟。

梅蘭竹菊四公子,“老鬼”手下的四大護法,身手詭異,心狠手辣。

除了主人,無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甚至是樣貌,性別都是組織的最高機密。

他們是組織內部的精英,與主子單線聯係,可謂神出鬼沒。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梅公子”。

猛地收手,長劍拔出,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灑落在窗戶上。

猶如開的正盛的紅梅,絢麗奪目。

“為…為…”

王安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一雙狐狸眼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那人,眼神越來越渙散無神。

他已經無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頭顱一歪,全身立時失去力氣的垂了下去…

“嗬!想知道為什麼殺你?去閻王殿問吧…”

話落,抽出腰間的火折子,輕輕一吹,明豔的火光頓起。

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後,落在了書架上。

狂風呼嘯,像是一個推波助瀾的凶手。火勢瞬間蔓延開來。

偌大的王家,盡數被大火湮沒…

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回看曆史,奸佞小人之死,大多數都是死於自己人之手。

前車之鑒,比比皆是。然而利之使然,爾爾迷茫皆有之…

——我是塵塵分割線——

“小東西,小東西?”

氣勢磅礴的盤龍殿內,帝弑天麵色凝重的坐在龍榻之上,輕聲的呼喚著。

從他醒來之後,這小東西就一直昏迷著。

禦醫看過了,說是沒有大礙,很快會醒。

可是,都昏迷這麼久了,他如何能不擔心呢。

略帶薄繭的大手,極其輕柔的撫摸著榻上那一團雪白。

“小東西?”

帝弑天眉心揪緊,滿目痛惜的看著雙眸緊閉,躺在榻上的小東西,像是有一把鐵刷子刷著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昨日之事,依舊曆曆在目。

那個該死的女人,差點兒就害死了它。

不過,好在,它沒有死。

感受著它淡淡的體溫,鳳眸染上了些許暖意。

他第一次感覺到,能活著真好。

唔~

頭好痛。

某獸的身子微微蠕動了幾下,然後晃悠悠的轉醒。

入眼,是金色的床帳。

伸爪,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下一麵,記憶回籠。

昨日它貪嘴,吃了被下藥的雞湯,然後…然後把天天那啥了

後來——

“因為孤愛你!你要對孤負責!”

兩句威武霸氣的話語猛地在腦子裏炸開,某獸下意識的一滾,差點沒掉下去摔死。

“小東西,何時才能改改你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聲線,綿綿動聽的話音。內斂之中,又透著幾分專屬於他的霸氣。

這人不是帝弑天還能是誰!

我擦,它還沒有來得及跑路,怎麼就被發現了。

而且,誰他媽的能來告訴它,為毛它又變成毛球了。

某獸仰天長嘯:上帝啊,你特麼的閑的無聊就去鬥地主,別涮偶玩行嗎!

“小東西,怎麼了?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

見它表情一臉的糾結,帝弑天心下躍出了幾抹擔憂。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額頭,卻被某獸下意識的躲開了。

我去,你想幹嘛?

某獸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對帝弑天的感覺就變了。

總感覺,很別扭!

畢竟他們那啥那啥了,它作為一隻有節操的獸獸,矮油,很羞澀啦。

……。(有節操的獸?表示無法直視中)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可是它還記得。

某獸無意識的疏離,讓帝弑天麵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