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這樣的小黑,某獸語凝了。
這家夥長得塊兒這麼大,竟然這麼悲慘。
說真的,它還真的沒見過混的比它還慘的獸了…
其實某獸除了之外,貌似其他獸獸也隻見過小黑。
故作深沉的搖頭歎氣,然後轉身,把“書包”裏的金瘡藥拿出來,遞給了它。
得,姐今天也做回好人。
上小學的時候老師不是說了嗎——我們要樂於助人。
喂,小黑,這個給你。這是我家天天給我備用的,還有這些吃的也給你。
隨後,某獸又從書包裏掏出了兩個蘋果,三根香蕉,一直烤雞,還有兩竄葡萄…
這些東西都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個不爭的事實,某獸絕對是個吃貨!
看著不停的往出取東西的某獸,小黑的眼珠子都直了。
一雙綠眸中,寫滿了詫異。
別誤會,它絕對不是因為那些食物激動,而是,因為某獸的“書包”。
明明比巴掌還小,卻像個無底洞。
這場景,跟它爺爺小時候給它講的故事,實在是太像了。
小黑猛地站起來,一臉激動的跑到某獸身前,伸出爪子顫顫巍巍的指著它說道:你…。你…你究竟是什麼品種,竟然會空間秘術。
蝦米?
空間秘術!
姐沒聽說過啊。
某獸對著小黑聳了聳肩,一臉的迷茫。
表示它是真的不知道,絕對不是裝的。
不會吧,你如果不會空間秘術,這個香囊裏怎麼可以裝下這麼多東西?這分明就是空間秘術!
小時候我聽我爺爺講過,隻是沒有見過。
為了證明它說的都是真的,小黑連它爺爺都搬出來了。
某獸聞言,身子微微一頓,然後攙扶著小黑坐到了草坪上,繼續問道。
小黑,你爺爺還給你講過什麼?
你知不知道,有些獸獸可以變成人形的事兒?
今天它過來,本來就是為了詢問小黑關於它變身的事兒。
這會兒聽小黑這麼一說,指不定它還真的知道些什麼。
獸獸變身成人?這也太驚憟了吧,我沒有聽說過。
看著小黑相當震驚的表情,某獸知道,它是真的沒聽說過。
不過,也許它可以從空間秘術下手調查。
那小黑,你給姐講講關於空間秘術的事兒吧。
既然它會空間秘術,那麼追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本來小黑是很討厭某獸的,因為上次它毀了它的發型。
不過,這次人家救了它一命,天大的仇恨都能抹去了。
而且,這隻小獸貌似也沒有它想象中那麼討厭。
它不僅救了它,還幫他療傷,還送給它好多食物。
好吧,我給你講講,其實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
在這個大陸南部,大概就在楊林十三州的地方,有一片雲海森林。
據說那裏森林密集,各種獸獸成群,而且他們就更一個國家一般,有王上,有王後,有士兵,他們懂人言,有思維,是一個獨立的地方,不屬於這片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
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們,想要毀滅哪裏。
可是每一次,都是慘敗而歸。無論他們派出多少士兵,多少軍隊,都死傷無數。
經過試吃戰役,這片大陸上的人都放棄了占領雲海的心思,並且協定,將那裏化為禁區。
我爺爺以前是隻流浪貓,有一次偶然路過雲海的邊界,他就看到了相當奇異的一幕。那些獸獸就像你這般通人性,而且能從很小的空間裏,拿出很大的東西。
那個時候我爺爺嚇壞了,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他們口吐人言,說什麼空間秘術,還提到了王上,王後。
不過我爺爺再次醒來之後,已經到達了天澤境內。
我爺爺活了那麼大年紀,第一次遇見那麼神奇的事情,所以記得很清楚。每次,給我講故事,總是講這個。
適才我看見你拿東西的場景,腦子裏一下就回憶起來這個故事,所以才會那麼驚訝的。
我覺得,你一定跟那裏的獸獸有關係,不然,你怎麼也會那麼神奇的秘術。
小黑說罷,就一臉好奇的轉過頭盯著某獸看。
那眼神,就跟在馬戲團看耍猴似的,相當的怪異。
某獸真沉浸在它的思緒裏,突然感覺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盯了許久,嘴巴不自覺的抽了抽。
它能肯定,小黑這丫的絕對是把它當成怪物看。
某獸抬頭,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天天到寧壽宮見不到它會著急的。
於是某獸起身,抖了抖身上蓬鬆的毛發。
那啥,小黑姐要先走了。
你這幾天就好好的呆在這裏養傷,吃的我會按時給你送過來的。
等姐找到機會,就帶著你去雲海森林玩玩。
話音一落,隻見白光一閃,某獸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地上放的一大堆食物,小黑感覺心裏暖暖的。
——
時間的過得很快,幾日如流水一般逝過。
在這幾日時間裏,某獸按照和小黑約定好的,每日去給它送吃的還有藥品。
幾日下來,小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
某獸在帝弑天這邊兒,也沒有閑著,一找到空閑,就去藏書閣找關於雲海森林的資料。
然而卻一無所獲,為此,某獸也頗感無奈。
於是乎,就籌謀著,找個機會帶點銀子和小黑跑路,親自去那傳說中的雲海森林看看。
所以,某獸這幾日,是極盡其能的賺銀子。
十顆珍珠,加上天天上次賞的一百兩金子,加上母後賞的金銀珠寶,再加上…
盤龍殿內,巒帳飛舞起伏,好不唯美。
龍榻之上,一隻巴掌大小的毛球,真在進行著一項光輝偉大的事業。
——數銀子。
這樣算起來,除了那十顆珍珠以外,它也有十萬兩銀子了,不知道拿著這些跑路夠不夠。
抬頭,看看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嗚嗚嗚,真舍不得離開他。
如果能把這個王宮賣了,一定值不少銀子。
某獸正沉醉在它的數銀子事業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抹修長身影的跨入。
“小東西,你在幹嘛?”
一雙犀利的冷眸猶如利刀掃向它,冷峻的臉上有著不容拒絕的壓力,隻是他吐出的話裏,有連他都感覺不到的顫抖。
很淡,很淺顯,那是一種很罕見的一種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幾日,總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在察覺到這小東西的怪異行徑之後,那種不安之感,愈發的濃重。
總覺得,這個小東西在籌謀著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某獸立刻傻眼了。
那種感覺,該怎麼說呢。
就像是歡脫的做賊後,被當場抓住,而且很湊巧的,你朋友都在場。
——赤裸裸的心虛外加尷尬啊。
上帝啊,誰能告訴偶,為毛他會這個時候回來。
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上早朝嗎,囧。
此刻,某獸一動不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它的上半身好似已經被凍結了一般,連骨頭都是冰冷的,強製移位,便會喀蹦喀蹦地碎裂開來。
感覺一瞬間周圍變得寂靜的可怕,一下一下,隻能聽到它不斷加快的心跳。
下一刻,帝弑天伸手,將它轉了過來。
入目是耀眼的純白,從頭到腳纖塵不染的潔淨,就像是冰山上千年不化的雪。
然而男人的發卻是比銀子還要耀眼的色澤,在一身月牙色袍子的襯托之下,顯得更為神秘高貴。
宛如盛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花,隻可遠觀。
一看到帝弑天的這身打扮,某獸就明白了。
感情這丫的根本沒去上朝!
這是多坑啊,為毛沒人告訴它。
看著龍榻之上,那一堆一堆的銀子,帝弑天眼中劃過一絲落寞。
不過轉瞬即逝,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
伸手,將那些銀子,一點一點的幫某獸裝到“書包”裏,然後動作輕柔的幫某獸背在背上。
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之後,從懷裏拿出一個類似項圈的東西,那個弧度大小,剛好適合某獸戴在脖子上。
某獸心下詫異,這是什麼玩意。
莫非是天天特意做來,送給自己的。
某獸的思緒還沒落下,就感覺脖子一重,那個泛著銀光的項圈落在了它的脖頸間。
下一刻,這世上最繾綣的聲線貼著它的耳畔響起。
“小東西,孤知道你喜歡銀子,喏,這是國庫的鑰匙。”
他劍眉緊蹙,煙瞳幽幽,眸中寵溺潺潺流淌,沙啞的聲音就像天籟般靡靡。柔情四溢,又似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那般動聽,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刷子,撩撥著它的心髒。
有一種酸澀,悄然流淌。
它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當時看著這個樣子的帝弑天,感受著他的溫柔,享受這他的寵溺,有些受寵若驚了。
這個男人,怎麼能對它這般好。
國庫的鑰匙?
那樣輕易的,交到了一隻小獸的脖子上。
該死的,他是傻子嗎?
國庫等同於一個國家的半條命脈,竟然這般輕易的送人了。
突然感覺臉頰一涼,一滴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伸爪,抱住了某帝的脖子。
天天,你這個傻瓜!
某獸心裏極其哽咽的說著。
它是個冷清的人,很少會因為什麼感動,可是這個男人,帶給它太多的感動了。
倏爾,它的爪子被帝弑天拉下來,他目光灼灼,魅瞳嚴厲,轉過它的身體,低頭吻上它的唇,輕輕一下,就放開了,速度之快,快的讓某獸以為那隻是它的幻覺。
而後,寵溺的說道:“小東西,怎麼還哭了呢。是項圈太重,嘞到你了嗎…”
是啊,太重了。
那是國庫的鑰匙,不是廉價大白菜,怎會不重。
這個男人,究竟要寵它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它盈水的目光波光粼粼,忍住再次快要滴下來的淚水,它也不想哭,可是……
此刻它絲毫不懷疑,如果它要帝弑天的腦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擰下來給它。
麵對這樣的帝弑天,它怎麼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