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雅萱並未刻意提及她對迎蓉、聽楓和盼蘭三人的責罰,長公主也並不相問,隻因在長公主看來,毒殺皇室中人是誅九族的大罪,若證據確鑿,連世家望族身份高貴之人都不可以逃脫,更不用說這三人隻是府裏的家生子!
“這樣看來,這杯茶裏還有其它的毒……”長公主惱怒地瞪著那杯被佟雅萱刻意放在桌上的茶杯,雙眼微闔,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眸裏滿是陰冷和殺機:“吳嬤嬤,喚白冬瑤過來!”
佟雅萱極為不讚同地搖了搖頭,提醒道:“娘,我擔心大姐會反咬一口,說我指使迎蓉、聽楓和盼蘭這三個大丫頭誣蔑她,隻為了將她這個寄人籬下的姐姐趕出長公主府。”
這回卻是佟候爺一臉“恨鐵不成鋼”神情地看著佟雅萱,搖頭道:“萱兒,你錯了。”
啊?
佟雅萱一臉迷茫,丹鳳眼也瞪到最大,嘴唇微張,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
“唉……”長公主長歎了口氣,道:“萱兒,你爹說得不錯,你不該有這種息事寧人的想法。”
“呃……”佟雅萱疑惑地眨眨眼,她若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的話,就不會選擇在今天挑明這些事情了,她所倚仗的不就是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對她的疼愛嘛!隻要她將事情分析清楚,以佟候爺的精明,定當能察覺到隱藏在白冬瑤那張溫柔麵容下的狠毒心思,然後想方設法地將白冬瑤趕出府。
“你呀!”呼吸終於順暢起來的長公主,倒是被佟雅萱這幅難得地呆愣模樣而逗樂了,那團在心裏熊熊燃燒的火焰也減弱了幾分,她輕點佟雅萱的額頭,嗔怪道:“你這丫頭不會忘記你是我那皇帝大哥親賜的靜雅郡主了吧?”
佟雅萱眨了眨眼,很快就明白了長公主的話外之意遂訕笑著摸了摸鼻尖,道:“我這不時一時沒想起嘛……”心裏卻歎息:實則在前世,再過一年,她的郡主稱號就會被陛下收回去。而穿越過來的她,因為齊王退婚和白冬瑤的算計臥床養病整半年,半年後還未來得及出府赴宴,結識更多的友人時,並在長公主的指點下洗刷掉身上的汙漬時,先是佟候爺因病去世,接著是長公主抱病在床,兩人均未能熬過年頭就去了。
也因此,不論是穿越前,還是重生前,她對自己的郡主身份還真沒有多大的感覺,更沒有體會到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便利。
“隻是……”長公主沉吟了會,臉上也帶出了一分慎重:“萱兒,這件事情,你可有把確切的把握?”
頓了頓,仿若怕第一次跟她提及此事的佟雅萱心生誤會和不滿,長公主又忙不迭地補充解釋道:“萱兒,娘並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該知道,那白冬瑤的身份不比尋常之人。”
說到這兒時,長公主眉頭也微蹙:“單就她曾是英雄遺孤,又是你二叔的養女這一點,若證據不確鑿就動了她的話,不僅外人會以為我們仗勢欺人,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甚至就連你那皇帝舅舅也會心生不滿。”
若換了往常,長公主定當不會這般詳盡地和佟雅萱解釋此件事情若處理不當,會給長公主府帶來的極為嚴重的後果。不過,也許是佟雅萱剛才那番不著痕跡地告狀的話語,和佟雅萱那俏皮地索取五千兩銀票的模樣,令長公主心裏為之一動,才下意識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事實上,在說出這番話後,長公主那雙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裏蘊含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盼和希翼。
佟雅萱暗歎了口氣,為長公主這片醇醇愛女之心,也為前身的無辜枉死,更為白冬瑤那偽裝得非常成功的“善良”模樣!
她重重地點頭,同樣一臉嚴肅地回答道:“娘,我明白。”
長公主那顆不知何時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砰”的一聲落回了原地,嚴肅的麵容上麵也現出一縷淡不可察的滿意和欣慰的神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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