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舒老夫人再次衝著朱月暖含笑點了點頭,端著手中的東西送到了其中一桌學子麵前。
朱月暖驚訝的看著舒老夫人的一舉一動。
“姐姐。”朱月馨快步到了她麵前,張著手就抱住了朱月暖,“總算回來了。”
朱月暖有些不自在,卻沒有推開朱月馨:“你還好嗎?”
“好,都好呢。”朱月馨鬆開手,眼中已有淚光,臉上卻掛著開心的笑,上下打量朱月暖一番,抬手拭了拭眼睛,笑道,“前幾日便聽說姐姐回來了,不過我也知道你們剛回來,家裏必定事多,正想著等幾天去看姐姐呢。”
“家裏這麼久沒住,確實是費了不少工夫。”朱月暖再次瞧了瞧舒老夫人,又打量了朱月馨一番,朱月馨身上穿著一襲青底白花的深衣,頭發輕挽,沒有半點兒飾品,和往昔大有不同。
“姐姐快坐。”朱月馨拭了淚,忙又拍了拍那孩童說道,“蘇兒,快給你姨母見禮。”
那孩童抬頭瞧了瞧朱月馨,聽話的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衝著朱月暖恭恭敬敬的一揖,黑白分明的眸清澈而幹淨。
“乖孩子。”朱月暖眸光微閃,忙扶起舒蘇。
舒蘇行了禮,又回到桌前自顧自的寫字。
“月馨,陪你姐姐去後麵坐吧,這兒我看著。”舒老夫人回轉身,對著朱月馨說道。
“噯。”朱月馨開心的點頭,拉著朱月暖進了後麵的廚房。
“杏嫂子他們怎麼把這兒轉了呢?”朱月暖沒見著戚杏,好奇的問了一句。
“杏嫂子他們一家搬到禹洋府去了,說是和她姐姐一起開了家茶樓。”朱月馨泡了一壺茶,斟上兩杯才在朱月暖對麵坐下。
“難怪。”朱月暖了然的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品了品,滿意的笑道,“看來,你得了杏嫂子七分真傳。”
“要不是姐姐,杏嫂子又怎麼會教我這安身立命的本事呢。”朱月馨感歎的看著朱月暖,說道,“姐姐和姐夫的事,我之前從娘那兒聽到一二,砦門的戰事,也聽那些學子們議論過,姐姐一定很辛若吧。”
“我辛苦也不過短短數月,哪像那些百姓,十數年的艱難……”朱月暖搖了搖頭,“在那個位置,總得做點兒什麼吧,不過,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是啊,最難的時候已經熬過來了,以後一定會更好的。”朱月馨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舒老夫人。”朱月暖衝外麵瞟了一眼。
“我公爹走了,她身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大病一場也沒人管她,我就把她給帶回來了,怎麼說,也是蘇兒的親奶奶。”朱月馨打量著朱月暖的神情,生怕她不高興般的措著詞,“她如今已經大不一樣了,病好之後,便在這兒給我幫忙招呼客人,照顧蘇兒。”
“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朱月暖對她的這番話不置可否,隻問道。
朱月馨有些訕然的低了頭,輕聲說道:“她一個人在外麵孤苦伶仃的,再怎麼樣,也得等他回來。”
“後日家裏宴客,你帶她的蘇兒一起來吧。”朱月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朱月馨一愣,隨即立即高興的點頭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