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2 / 2)

太子立即站了起來,拱手作揖,恭敬回道:“回父皇母後的話,太子妃這幾日身體不適,兒臣心疼她,便就要她在自己殿中好生歇著。”

“你說謊!”采如邊哭邊跪著往太子這邊移,“你對太子妃一點都不好,你欺負她……。”她是親眼瞧著太子妃受折磨的,可是太子對太子妃做那樣的事,她怎麼說得出口?她嘴又笨,說得不好,最後隻能雙眼腥紅地瞪著太子,大口喘氣。

太子嘴角雖然微微掛著笑意,可眸光卻是陰狠的,他抬腿便一腳踢在采如肩膀上,斥道:“太子妃身邊的人,可真是好教養,竟然敢斥責孤?嗯?”似是氣極,反腿又是一腳。

晉王此時心情甚好,慢條斯理地起身說:“皇兄莫氣,一個小小宮婢而已,莫要氣壞了皇兄身子。”又對采如道,“你以下犯上,已是死罪,不過,若是有冤情,便就說出來,聖主是明君,自會替你做主。”

聖上臉色黑如鍋底,他偏心晉王,又打自心裏覺得此事必是太子的錯,便道:“你說!太子對太子妃如何了?不必怕,一切有朕給你做主。”

獨孤後似是瞧出一些端倪,製止道:“聖上,此時怕不是時候,不若……。”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大興律法難道是擺設?”聖上冷眼瞧獨孤後,氣得胸口直起伏,“朕,要的就是群臣都在。”

采如得了聖上的準,便哭著說:“太子寵妾滅妻、寵昭訓娘娘而冷落太子妃不說,這些日子,竟是夜夜欺辱太子妃娘娘。這也就罷了,太子妃娘娘說了,即便自己丈夫不喜自己,她也沒有辦法……可是誰知,前些日子,娘娘竟是發現了太子殿下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晉王見終於說到了重點上,唇角微挑,眉梢眼角竟是喜意。

聖上坐在上首,威儀四震:“是何大逆不道之事?”

采如將懷裏的明黃包裹攤開,眾人再一瞧,才發現,這哪是什麼包裹,這明明是件龍袍!私製龍袍已是死罪,可此番,竟然還對其如此糟蹋蹂躪,罪該至何?群臣一片嘩然。

“這是太子妃娘娘在太子辦公的勤思殿裏發現的,太子妃生病臥床,不便前來相告,便差著奴婢前來。”采如跪著磕頭,“娘娘還說了,太子年輕犯有錯事,還求聖上從輕發落。”

太子依舊雲淡風輕,因為直到此刻為止,事情都是按照他所知道的一切去發展的,便說:“哼,你有何證據證明這是孤的?隻憑你片麵之詞?還是,憑你家的太子妃?”

“太子可認識這個?”采如取下掛在龍袍腰際的一塊紫色玉佩,“這是殿下隨身之物,此番竟與龍袍掛在一起,足以正麵殿下您的反叛之心!”

太子手不自覺便伸向腰際,果然不見了玉佩,一想到太子妃那個賤人,更是氣得心肝脾肺腎都要炸了,必是她,那個狡猾的女人趁自己不在意時偷偷順走的!太子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誰知,竟又是輸給了那個女人。

元氏啊元氏,你竟是這麼恨自己嗎?竟是這麼想置自己於死地嗎?

聖上一掌拍在案上,起身怒道:“逆子!你還有何可說?”

太子恨極了,成敗一線之間,可他到底是敗了。不是敗給別人,而是敗給了自己妻子。自那天韻娘跟他說了之後,他便就知道,太子妃打算利用假造龍袍一事來陷害自己。

不過不怕,他心裏坦蕩,他沒有謀位之心,誰能害得了他?他隻一心想著如何反擊回去,倒是沒想過怎麼去應付別人給自己下的套。

太子雙手緊緊攥住,抬眸對自己父皇說:“兒臣……是為人所陷害!”

聖上早就覺得太子不是當皇帝的料,再加之又忌憚獨孤後,最怕自己百年之後政權掌握在獨孤家的手裏,早就想著如何廢了太子了,此番剛好逮著機會,才不管他是否被陷害,先廢了再說。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如何狡辯?來人!”聖上剛剛朝外麵嗬斥一聲,獨孤後便聲音更高的說:“本宮看誰敢對太子無禮?”剛剛準備進來押製太子的侍衛猶豫著,再不敢上前一步。

此時韻娘瞧了瞧太子,又看了看針鋒相對的二聖,垂了眸子,起身緩緩跪了下來:“不知妾身可否前去瞧瞧那件龍袍,因為在妾身心裏,太子殿下一直忠於聖上,必是有人陷害。”

獨孤後立即說:“你去將那件龍袍捧上來,本宮也想好好瞧瞧,若是發現誰敢汙蔑太子,本宮絕不輕易饒恕!”

“是。”韻娘起身,微微低頭走到采如身邊,然後將龍袍捧到聖後跟前,“請二聖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