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寶寶抓著肉吃,二手吃得油油的,拿著一樣東西給我看:“母妃看,好看。”
我一看還得了,居然是我放在盒子裏的玉扳指,寶寶倒是調皮這也去翻出來玩。
他有些訝異地看著寶寶手上的油膩抓著的金線,臉色迅速一變,然後盯著寶寶,盯得寶寶想要哭,又縮到了我的身後。
“給朕。”他冷冷地開口。
寶寶看著他,好一會將那油膩的玉扳指給我,我看了會放在桌子上,他要我就還回去給他好了。
他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地抽搐著,陳公公送上了一杯香茗,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那裏喝,一口就把那一杯茶喝個見底,帶著風暴的眼神盯著玉扳指:“栩,父皇是否不好?”
栩搖頭:“父皇好。”
“父皇給你的,是否不要?”
栩有些可憐兮兮的,我輕歎:“緣由,你帶著孩子先下去吧。”
“不必了。”他站了起來:“陳公公,起駕回宮。”
順手拿起那玉扳指往那門口就一扔,撞到了什麼有些聲音微微回響,我心一凜,有些傷感之意浮上了心頭。放下筷子站到門口微微一彎腰:“臣妾恭送皇上。”
“倒是恭送。”他冷然地說完拂袖而去。
不知他想要怎麼樣,裂痕越來越是大,朦朧的夜色掩不開眉宇的沉重。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習慣了留一盞燈,不管他會不會再來,習慣卻是不會改變,我依然晚上睡得挺香的。
他扔掉的玉扳指,似乎與我無關一樣,淡然去看待每一件事,果然真的不會太傷到自已。
慵懶地蹭著枕,轉過身卻看到枕邊擱著熟悉的玉扳指,那圓潤的光澤讓我有些歎息,怎麼莫名地這東西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油膩的金線已經換了,光鮮亮麗的線溫和地伏在我的枕下。我拉了起來,金線的光芒在閃,扳指還是那麼的美,套在我的指頭上有些鬆鬆的,襯得手指如玉般的美。
我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還有些他的體溫,不知是他送來的,還是宮女撿了悄悄讓緣由給我放回來的,他昨夜丟的時候,那是丟得個多狠啊。
你還是在乎我的嗎?你丟了,還要撿回來,可是有些感情壞了就再也尋不來了,我隻是不得自由,不如我會離開你遠遠的。
沒再戴著隻是收得更好,出來看著春光明媚,心情比昨日更好一些。
臨水而照相機,我原也是如花之年紀啊,別人美,自已也有自已的欣賞之處的,依然牽了寶寶去接栩,日子就這樣很規律地過起來,慢慢地散步到禦學院,聽那書聲朗朗,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我不去聽聞外麵有什麼風聲。
隻是細心地過著自已的生活,快樂地去對每一件事,四月的的春光最美,碧綠嫣紅盡展的舒展著,媚惑的季節總是寫滿了怒放的芬芳,禦學院裏種著好些柏樹,那嫩綠綠的葉子青翠得格外迷人,樹下有著長椅子,我坐下沐著春光逗著寶寶玩。
我拿著圓滾滾的小球,丟得遠遠的寶寶再去撿回來給我丟,陪著她玩得不亦樂乎,她咯咯笑得好不開心。
我輕噓:“別笑太大聲啊,會影響哥哥的,寶寶再長大一些,也要到這裏來上課了。”
她搖頭:“寶寶不,寶寶要母妃。”
“長大了要識字,不然母妃也不要你,母妃還要帶小寶寶。”
她伏在我的肚子聽著:“母妃,動。”
“嗬嗬。”我輕笑地摸著她的發。
六個多月了,是能感覺到胎動,有時會踢我一下,我喜歡這些感動,慢慢地蓄在我的快樂盒子裏。
寶寶聽得很認真,一雙大手卻是將她抱了下來,然後淡淡地說:“別壓著了。”
抬頭看竟然是他,心裏有些詫異,正要起來他壓著我的肩:“別動。”
“皇上。”我輕輕地叫。
他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就伏在我的肚子裏聽著,我身子往後縮了縮,他手抱著我的腰,貼著肚子認真地聽,有些低啞地問:“孩子有動嗎?”
“時而有的。”他忽然這樣的親近,真不知讓我要怎以對他。
隔了一個月不曾見,風華未減,氣勢卻不如往日的冷傲。
他喃喃地說:“為什麼朕沒有感覺到?”
“時而的。”並不是一天老動個不停。
他還是貼著肚子感覺了好久才抬起頭來,那雙眼睛飽含著疲累,手指劃過我的肚子,引起我一陣顫抖。
他凝重地說:“知秋,別生朕的氣,朕也很累。”
“我不敢生皇上的氣。”我客氣地說。
他靠近得莫名,他似乎比我還累一樣,他不是比我都看得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