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來了就來了,我在宮裏的身份是雲妃娘娘。”不能那樣直呼我的名字的,這可是大不敬。
不管他是不是狼騰的少主,反正到了大相朝,他就得照著大相的規矩,不能對我不敬。
他卻挑挑眉頭不以為意地說:“你就是雲知秋,叫什麼雲妃,不好聽,又不是什麼皇後,有什麼好提的,你們大相朝的人,就是麻煩,身份自持著規矩多如牛毛。”
真想拍拍手稱讚一下,不虧是狼騰的少主啊,想說什麼就肆無忌憚地說些什麼,我可不行,不得不讚他的勇氣,在大相的後宮敢指責著什麼。狼騰的人真的來了,怪不得上次在桃花林裏玉棠公主說,他們來了,而我卻聽到皇上是由於叫他們有來無回,所以怎麼能不讚下這狼宵的勇氣。
悄悄地豎起大拇指,我稱讚:“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麼?”他聽不懂,英氣逼人的臉浮上了疑問。
我笑笑:“沒有什麼,我說寶寶,她不知道什麼是馬蜂,所以敢去捅馬蜂窩。”
“我覺得你在說我。”
“嗬嗬,沒有的事,狼騰少主,你什麼時候到大相的?”來意我想我就不必問了吧,後宮不得泄及政事。
他呼出口氣說:“昨兒個就到了,想見你了,雲知秋。”
真是太大膽了,我下意識地四處看看,保持著優雅的微笑:“狼騰少主說話倒還是和以前一樣直爽,隻是現在我是宮中的雲妃,你入大相朝,照我大相朝的規矩,你該叫我雲妃。”
他卻笑:“我不喜歡叫你去妃,叫雲知秋不是直接得很,那一套於狼騰於我狼宵都無用,你也不必那麼客氣地叫我少主,狼宵便行。”
還是那麼的囂張自傲,我笑,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說。
他又說:“雲知秋你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就是肚子難看。”
有些瞠目結舌,好氣又好笑,不跟他計較,狼騰的他總是看不起大相朝的人,招呼來寶寶:“我們去接哥哥了。”
“雲知秋你知道我這次來是什麼事嗎?”
我搖頭:“不知道。”
“你問啊?”
我好笑地看著他:“我不想問呢?”
“我想說。”他臉忽地飛來一抹紅意:“我問你,你是否還能記得我說過的話?在草原上背著你走的時候。”
我搖頭:“不記得了。”那些話真的不需要去記得。
他忽然很生氣一樣,眸子裏的戾氣頓現:“你居然敢忘記。”
“為什麼不敢啊?狼宵你好奇怪,怎麼跑來跟我說這些,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聊了。”一個看上去比我還小的男人,是王族都是這麼囂張,一如當初的夏君藍也是,作弄得我差點沒哭。
寶寶有些怕他,睜大眼看著躲在我的身後。
“我救過你一命,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我挑起眉兒看他:“別忘了,你也說過,我救過你一命,還有如果不是你想劫持走我,我至於走進那走不出來的草原嗎?”總歸到底,還是他笨得不得了,他居然還敢說出來。
他忽然咧開嘴笑了,眼裏的戾氣轉成了高興:“你果然還是記得的,這樣的雲知秋才是我認識的,大相朝的女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一看就趕緊低頭,像我是什麼吃人的東西一樣。雲知秋,這麼久,本少主可還想念著你,西北那事,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他還是他總是這樣的不拘小節,不過比起夏君藍介紹他的身份時,我發現他現在成長了不少,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吧,現在多了許多的霸氣和底氣。
“你想著我幹嘛啊,我可不想讓你再劫持一次。”那太累人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興致勃勃的。
他跟在我的身邊:“我這次來,是想讓你跟我走。”
我抱著肚子想大笑,然後轉身看著他,含蓄地說:“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以我的名義幫你傳禦醫過來給你瞧瞧的。”
讓我跟他走,他腦子有病啊,真是的。
他卻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的是真的。”
“好,我且也聽著,不過我想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走。”他是不是見的世麵太少了,還是在狼騰說好話的人太多了,所以純潔得不知道世道是怎麼樣的一個複雜。
天下之大,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他揚起眉,炯炯有神的眼帶著亮意:“如果是你們皇上允許的呢?”
我笑:“你真的需要去看看禦醫了,你且不管我的身份,你也要看看我的肚子,你不看我的肚子,你至少得問問我,我是雲知秋,不是一枝花一棵樹,問過得到允許你就可以帶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