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耶律烈一笑:“她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啊,沒有她,我還走不出月城,還走不出關呢?”
“你把她放了,朕當著天下人的麵發誓,朕不會動你一根寒毛,讓你平安走出關。”再追殺他。
他搖搖頭:“我的祖先告訴我,不能輕信於別人,隻能相信自已,如果你想她平安,就不要做傻事。”
“皇上。”淩將軍走近:“讓臣解決他。”
他搖頭,眼中有著某樣執著。契丹王拿晚歌做賭注,他贏了,他的確不想讓晚歌受到任何的傷害,雖然她私自出宮,可那柔弱的身子,叫他如何不想嗬護。“讓開。”
耶律烈笑了,抱關晚歌坐上部下牽來的馬,用力一夾馬腹,便往城外而去。
“追。”他跨上馬:“不許傷害向昭儀一根寒毛,耶律烈等人,格殺勿論。”
比他的馬更快,如神光一般,就竄出了城門,黑色的披風像是黑色的雲一樣,飛快地飄動,追著耶律烈而去,是四弟,楚觀雲。
楚觀雲又如何呢?也隻能觀望著,不能動他一分一毫,他的懷裏箍製住的是他們心中的寶貝,豈敢輕舉妄動。
跑了一天,她的骨頭都要碎了,日夜不分地往邊關趕去,而且她就連解手也得讓他看著,雖然要他蒙上巾子,他還是得一手製住她的脖子,另外二個人背著身子看情況。
契丹人,也讓人稱為狼,有著狼的警戒,絲毫也不放鬆,她以為中途或許可以找個機會逃出來,誰知他的手段竟然高超,防了個滴水不漏,她沒有看過幾天幾夜沒有睡還有精神的人,他簡直不是人。
坐在馬車上,他將她的發順了又順,湊在鼻間聞著。可要是再敢進一步想幹什麼?晚歌就一臉恨恨地瞪著他,讓他直歎氣再將她抱在懷裏。
定都,大大的二個字,頗有氣勢,出了這定都就是契丹的邊界了,就要出了嗎?一路上,他是有持無恐,拿著雞毛當令箭,卻是好用,沒有人敢靠近,就怕傷到了她一點點。
他點開她的穴道,拿著水袋湊近她的嘴,柔聲說:“喝點水。”
她搖搖頭:“不要,到定都了,一出城,馬上放了我,這是你的諾言,你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大月朝。”
他笑得更張狂了,粗糙的大手,轉扣著她無力的手:“你也相信嗎?”
“我當然不會相信,不過,你就不怕竹籃提水一場空,我不是你們的玩偶,死又有何懼,到時候,大月國的雄兵一出,契丹如何是保。”二國必然要引起大的爭鬥了,唉,心中多少個歎息啊,還真說對了,紅顏禍水。
“你放心。”他胸有成足地說著:“為了你,我不怕起大月國作對,我耶律烈是個英雄漢子,不懼怕於這些,為了你,一直在求大月皇上將你賜於我。”可一直他都失望。
晚歌看見他了,看見了皇上和四王爺。
他還一路跟來了定都,有時隻能遠遠地看到一眼,他
憔悴了好多,為什麼不死心,不回去,他就要做父皇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要那麼愛她,不然,她走得不甘心,耶律烈根本就是說話不算話,契丹和大月必要打起來,趁亂,她還是可以溜的,難道終是要她的命,才能解決這些嗎?
怪不得他敢賴賬了,在定都城外,離定都隻有三十裏,紮營著他的契丹勇士,幾十萬的大兵歡呼著,他們英勇的王能凱旋而歸。
“哼。”晚歌冷冷地一哼:“你是不守諾言的小人,虧他們對你還是這麼歡迎。”像是迎接打勝仗歸來的王一樣。
他將手舉起來,平息這搖振天地的歡呼聲。將包著毛毯的她細細地包好頭,摭住她絕美的豔容,抱下了馬車,那種王者歸來的氣勢,一點也沒有影響他幾天沒睡的臉龐,那麼的風采無敵。
幾個高大的侍女似乎想接過他手中的晚歌,讓他一瞪:“誰也別碰我的女神。”
嗬嗬,她真想嘲笑,這個野蠻子,她一雙亮如秋水的眼直瞪著他:“我要衝涼,就是洗澡,我要解手,而且我不許你偷看。”很堅決地說。
他亮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我可不會讓你逃走了。”
不會吧,這樣也讓他看出來了,不過在這裏,她歎了口氣:“我能飛得出去嗎?”三十萬的大軍守著,如果她能逃,還真是變成鳥了,自問,連騎馬都不是很嫻熟呢?如何能逃,而且他必會在帳外編派不少人的。幾天趕路,她的骨頭都變軟了,估計是沒有辦法逃走了。
“皖王。”一個人踏了進來:“大月朝派出使臣,要我們交出向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