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還一心想著離開他。
莫笙心一沉,垂眸掩去眸底的陰鷙,語氣堅定道:“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你必須跟我去美國。”
他一副不容反駁的**口吻,樓伶知道多說無益,不再理他,從衣櫥裏拿了套外出的衣服去浴室換上,出來時莫笙就站在浴室門口,在她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拽住她手腕:“你去哪?”
樓伶語氣冷冷的:“放手。”
莫笙不予理會,依舊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黑眸緊緊盯著她說:“你別任性,就算你恨我,也別在這個時候跟我鬥,等你的病好了你想怎麼樣我都隨你,不論你要走還是要留,凡事都有得商量。辶”
樓伶鄙夷的撇撇嘴角,幾近嘲諷的說:“像你這種說話喜歡出爾反爾的人,我不會再相信你。”
“我這次說到做到,不會再出爾反爾。”
“你上次也說你說到做到,可你還是厚顏無恥的食言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信用可言。”曾經那樣信任他,結果他傷她千瘡百孔。他以為她還會像以前那傻傻的相信他嗎澌?
他凝著她,半晌才像是決定了什麼般長長舒了口氣,說:“你可以讓秦牧海陪你一起去,隻要你願意接受治療,我可以做到在這期間不出現在你麵前,不會去打擾你,隻讓他陪著你。”
“不,我要你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如果你答應我就接受治療,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等著我變成一具屍體吧。”她一副無所謂的口吻,嘴角甚至揚起一抹笑:“我說過,隻要我想,我總有辦法讓你防不勝防,這個世道求生難,可求死就容易多了。”
他沉下臉來,她又說:“你不是愛我麼?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很難過?你是願意看到我死還是願意放手放過我們彼此?”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臉色已經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對她的愛竟然成了她要挾自己的籌碼。
她仗著他愛她,出口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似利箭,她知道說些什麼才能讓他更痛,讓他痛悔當初。
她已經不是那個會疼他到骨子裏的女人,她現在對他隻有滿腔的恨,而他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為了穆亦,我也不想和你冤冤相報了。求你放過我,否則留在你身邊我會死得更快。”
仿佛是被最後那句觸到了某個痛處,莫笙麵容都扭曲了。他想起那班教授告訴他樓伶眼下的狀況不能再受刺激,否則腦瘤隨時會危及她的生命。
她說的對,她那樣恨他,留在他身邊她難免情緒會因他的存在而受到影響。
他終於鬆開她的手,一字一句慢慢地說:“秦牧海被他爹地打斷了幾根肋骨,現在在醫院,可能這兩天他都動不了不能立即陪你去美國,我先安排阿秀陪你過去再徹徹底底做一次全麵檢查以確定手術日期,等秦牧海能下床了我再讓他過去陪你。”
“不,我要和他一起去,沒有他陪著,我沒有安全感。”她執拗的要求。
莫笙看她一眼:“你別拿他來氣我,我不會相信你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