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看出來了,對我為什麼又會是這樣的態度呢?”
許倍倍也百思不得其解,聽見我這麼問,跟我一起沉默了,但沒過多久,她就朝我問道:“對了,那個楚星洲到底是什麼來頭?”
“當時池瑞勳把你送到人王墓之後就回來了,這期間我對複製體的感應比較多,並沒有察覺你的下落,直到你們聚在一起我才察覺,但我趕到那個山洞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你是跟楚星洲一起走的,所以就讓池瑞勳幫忙查他,可廢了一大番功夫,除了查出來他叫楚星洲之外,竟然一無所聞!”許倍倍震驚地說道,“池瑞勳這個人你是清楚的,他在湖南也算很吃得開了,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情況。”
其實,別說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跟他相處了這麼久,都絲毫不了解他的背景和為人,隻知道很多人都非常怕他,但具體要說他是從事什麼行業的,我還真沒個標準,所以也就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不過,這人雖然來路不明,但對你好像還不錯,你暫時就在他這住著也可以。”許倍倍打量了一下四周,與我說道,“省的你去了其他地方在招人耳目,好不容易才回來,可得卯住勁再爆發,複製體比你奸詐多了,不可不防。
她一直頂著張阿姨的臉,我看著有些違和,就想勸她要不還是從這副軀殼裏出來吧,老人家不好這麼折騰。
許倍倍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塞給了我一個東西,讓我裝在衣服兜裏,能管個一時半會兒的,我疑惑地接過來打量,她就趁著這個功夫去張阿姨的房間卸下軀殼。
她給我的是一個手串,由清一色的彩虹眼黑曜石穿在一起,中間點綴著一隻銀質的坐蓮,簡潔但不簡單,我隱約看都黑曜石裏麵刻著一些細小的文字,應該是經文一類的,這些手串佛珠之類的飾品就愛這樣弄。
我也沒有太過在意,隨便戴在了手上就沒有再管,而等許倍倍從房間裏飄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的看見了她!
“倍倍……”我欲言又止的,還沒等我說出來什麼話,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我要去開門,許倍倍卻拽了我一下,示意我別衝動,指著貓眼揚了揚下巴,我瞬間意會,就著貓眼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兩個民警,便回頭跟許倍倍詢問了一下,許倍倍點了點頭,我於是就小心地將門給打開了。
門外果然站著兩個民警,這會兒穿清一色的警服,先是拿著證件本對著我亮了一下,之後說道:“楚涅是吧?許倍倍這個名字您印象嗎?現在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有件事情需要您協助調查。”
說著,就往旁邊讓了讓,那意思是想要讓我跟他們一起離開。
我一愣,心說我自己都是才剛剛知道我自己叫楚涅沒多久,你們又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知道許倍倍跟我玩的好也太神奇了吧?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不過,許倍倍現在就在我的麵前。他們不怎麼還來問我許倍倍的事情?難道是跟之前許倍倍詐屍而喊我的名字有關的?
“既然是公事,那辛苦兩位了,我進去換件衣服馬上出來。”說著,我直接把本就隻開了一條小縫隙的門給關上了,進了房間之後跟許倍倍說有民警來找我問她的事情。
許倍倍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說道:“找你問我的事情?知不知道是哪個片區的警察?手這麼長?”
說著,她默默地飄到了門口,衝著貓眼往外麵看了一眼,看著看著,突然疑惑地問我道:“你家貓眼壞了?怎麼一片漆黑啊!”
“沒有啊,我剛才看還是好好的。”我說著,手上拿著衣服,走到許倍倍身邊想要朝門外看。
而就是這個時候,被我關上的房門突然在我們麵前被打開了!
我跟許倍倍都是一驚,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股泛著酸臭的液體就迎頭朝我們潑了過來!
“躲開!”站在門正中的許倍倍推了我一把,向後摔去,同時扶住玄關處的牆角,避免了摔在地上的慘狀。
但是我還沒有站穩,就聽見許倍倍大聲尖叫了一聲,同時,一種刺啦刺啦的燃燒聲從她那邊傳了過來,並著一股臭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事出突然,我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被許倍倍給推開了,站穩之後就忙不迭地朝她看去,卻見她現在滿頭滿身都是濃黑的血水,許倍倍就像是潑了硫酸似的,抱著臉在地上打滾!
“水……快給我水!這是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