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為風‐塵女子,地位低下,可卻不是那任人打罵的婢女。
但為了不給醉花樓惹麻煩,便忍了下來,可卻沒想到,他們不僅變本加厲,對她們更是用上了手段。
還將她們綁在床,榻之上,將各種奇奇怪怪的道具,一一用在了她們的身上。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客人,她們都嚇得眼淚汪汪的,一直喊著不要。
許是他們嫌她們太吵了,沒了玩‐弄的心思,也便有了這後來的事情。
他們幾人,都是一人一個姑娘,一人一個房間緊。
他們不對那些姑娘做些歡‐好之事,反而是將姑娘往死裏虐待,各種道具輪番上場,將那些姑娘折騰的死去活來讎。
醉花樓,是青‐樓,雖不同於其他青‐樓,會尊重姑娘們的意願,但卻依舊還是要遵守青‐樓的規矩。
那些姑娘不是清‐倌人,又被包了夜,理應來說,她們是要把恩‐客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無論他們要她們做什麼……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進青‐樓,主要是為了享受肉‐體上的快樂,又有誰會料到,這幾個人,是為了追求精神上的刺激?!
多番交涉失敗後,對方要求給個合理的交待,否則便要砸了醉花樓的招牌,讓醉花樓無法在這京都立足。
聞言,穆靜便與他們道,想要個交待,那就要等我們主事人來了再說。
穆靜推開一扇菱花窗,看了看樓下的幾個人,道:“公子,那幾個人便是在那裏等著的那幾個人,如今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鍾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等的快不耐煩了。”
蘇槿若放下手中的茶盞,她起身,走到穆靜身旁。
順著穆靜的目光望下去,映入眼簾的,是看上去身材硬朗的幾個年輕人。
他們臉上的神情不耐,便連乖其在一旁討笑,也沒有要緩和的意思。
穆靜收回目光,對蘇槿若道:“公子,我們與他們交涉三回,皆是無果,他們,是鐵了心的要我們給出他們所想要的交待。而且,看他們的神情,似是沒有要鬆開的意思,行為舉止,言語思路,皆是有條有理,思維清晰,我懷疑,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
蘇槿若的眸光依舊落在那些青年人的身上,她淡淡的開口。
“那些姑娘……如今在哪裏?”
“我已經命人給她們找大夫看過傷口了,如今,應該是休息了。皆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看的大夫都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了。”
穆靜麵色冷意盎然,他們用蠟燭,把臘滴在那些姑娘的肌膚上,用勉鈴置入那些姑娘的體內等各種手段,將姑娘折騰的那麼慘,但卻又隻是當時受不住,過後便無事了。
那些姑娘,如今得的是心病……
這個朝代的青樓,有調‐情的藥‐粉,有勾‐人的媚‐術,這些,都是閨‐房‐行‐樂的手段,為的,是讓對方享受到最極致的快樂。
可卻從未有過這樣的行樂,姑娘們承受不住,他們大喊掃興,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們要求給個交待,卻怎麼都不滿意,還撂下狠話,再給穆靜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此事給的交待還是讓他們不滿意的話,便要砸了醉花樓。
幾次下來,穆靜算是看出,他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要的,是一個,可以將醉花樓堂堂正正弄垮的借口。
收回視線,蘇槿若轉身,回到自己剛剛落座的地方,重新坐下。
綠若問道:“公子,眼下該怎麼做?”
蘇槿若尚未開口說話,便聽穆靜道:“他們又開始鬧事了。”
蘇槿若淡淡的開口:“他們要你給個交待,而當你給不出的時候,是不是有問過他們,到底想要怎樣的交待?”
穆靜頷首,“我是這麼問過,但他們跟我打哈哈,就是不說……要怎樣的交待才會令他們滿意。”
綠若蹙眉,“公子,這些人有意針對醉花樓,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上次十二皇子的人,如今回來蓄意報複?!”
蘇槿若抿了口茶水,她麵色沉靜,眼眸中的光芒卻是越發的幽深,“出手的不是十二皇子的人,而是他的母妃。”
倘若是十二皇子來報複,是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的。
他最有可能的是,讓人將漣舞搶走,再一把火燒了醉花樓,是決計不會用這樣繞來繞去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隻因――他是個草包。
不可能會有曲曲彎彎的想法。
而他的母妃――柔貴妃,心思縝密,做事追求完美,此次事件,倒是挺符合她的性子。
蘇槿若低垂的睫毛微微一扇,柔貴妃……來的好快!
穆靜將菱花窗關好,她看向蘇槿若,道:“即是貴妃出手,那我們豈不是,難逃此劫?”
“那倒未必,隻需要將漣舞奉上,然後歇業幾日,柔貴妃會暫時還我們一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