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穆靜聽此,激動的走上前,“漣舞是我們的好朋友,怎麼能夠為了保住醉花樓,而將她推出去,我不讚成,我也不會同意。”
蘇槿若微笑,“那就告訴他們,錢可以賠償,他們的損失也可以賠償,如果他們還是不願,那就把他們……”
“殺了?!”穆靜連忙擺手,“我不讚成賣姑娘,同樣我也不讚成殺人,殺人犯法,得不償失,我不同意。”
蘇槿若睨了穆靜一眼,淡淡道:“那就把他們先綁起來,這些天,暫時不要營業,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
走在路上,綠若問蘇槿若,為何不利用瓊樓玉宇的勢力,替醉花樓解除危機。
蘇槿若沒有接話,隻是轉身,走另一個與七王府截然不同的方向。
朝廷還未正式宣告瓊樓玉宇,歸為皇室酒樓,瓊樓玉宇的幕後人,也還沒有正式授予封號。
此時,理應避開風頭,以免在朝堂之中,站不穩腳跟。
否則……於她蘇槿若而言,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眼下,還有一炷香的功夫,若是蘇城主還沒有回來的話,那麼主子就贏了。
千易麵無表情的瞟了沈寒城一眼,見他正坐在自己的書案上,認真的查著文獻。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時而翻頁,隻見衣袖微動,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優雅貴氣。
昨夜,在主子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白衣少年,為主子研磨墨汁。
那白衣少年見他伏案疾筆,偶爾會微微低頭,看主子在寫些什麼。
每每少年低頭,神情專注著主子案冊上的字的時候,主子的唇角,總是會勾起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那抹笑意雖快,卻還是被他穩穩的捕捉到了。
或許,便是連主子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可在他身邊,照顧他多年的自己,卻是有所發現。
千易斂下眼眸,蘇城主個子矮小,甚至可以說是嬌小,長相又偏女子的容貌,如今還有流言說他有龍‐陽之好。
主子與他走的極近,怕是不妥。
就算蘇城主再怎麼像女子,也改變不了他為男兒身的本質,若是主子再與蘇城主走近一些……
恐怕,主子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思及此,千易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握著腰間寶劍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依著貴妃娘娘的遺願,他怕是留蘇城主不得!
其實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糾結的。
自他當上沈寒城的貼身侍從的那一日起,他便從未見過,有陪著沈寒城用膳的人。
想與他一同用膳的,都是一些帶著強烈的目的的人,不似昨夜的蘇城主,她沒有目的,隻是單純的陪著沈寒城用膳。
而宮中之人,幾乎沒有一個是想主子活的快樂的人。
當今天子,將主子當作棋子,盡情利用與壓榨,當今國母,表麵上溫和慈愛,內心中,卻不知多想將主子一劍殺死。
無論是兄弟,還是姐妹,都容不下主子,都想將主子殺之而後快!
隻因――主子一人,占盡了當今天子所有的寵愛,可又有誰想過,主子不過是被他培養的一個可悲的棋子罷了。
這麼多年來,若非主子不能近女色,以及他壓根不屑於皇位……
要謀害主子的人,恐怕更是不計其數罷!
雖然蘇城主沒有做過什麼對主子有利的事情,但卻也從未有過傷主子,又或者利用主子之心。
也難怪主子會去追求,這一份獨特的,不曾染上殺意的溫暖。
千易抬起眼睛,望向沈寒城緊。
隻見沈寒城神情專注於他手中的書籍,俊美的容顏上,染著如戲子落幕後的那一抹怡然自得讎。
千易心下輕歎:也罷,便再留蘇城主幾日性命,若如主子再有什麼異常的話……
千易毫無情緒的眼中,疾速的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威慎人心!
……
蘇槿若去疏科院取了那幾本古史書,本想帶回七王府,交於沈寒城,卻不料……
她才剛出疏科院,便遇上不該遇上的人。
蘇槿若拱手行禮,道:“下官見過熹微公主。”
綠若站在蘇槿若的身後,跟著蘇槿若行禮,福了一福。
熹微公主看起來心情不錯,嬌俏的臉上掛著一抹靚麗的笑容,她將蘇槿若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以往見蘇城主的穿著打扮,都是黑色的衣裝,如今見著蘇城主一襲白衣,倒有點像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蘇槿若的神情淡然,“公主謬讚,若是公主沒什麼事情的話,下官就告退了。”
蘇槿若抬起頭,打算越過熹微公主,卻被熹微公主一語攔下。
“慢著,誰說本公主沒什麼事情,需要蘇城主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