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夜傅銘出手,沈清之死(2 / 3)

“確實要慎之又慎,既然七皇子暫時沒再找也沒采取行動,我們暫時先觀望,目前還是要保持距離,不能被皇上察覺出任何端倪,不然的話,皇上現在就會向我們蕭家開刀。”

蕭鎮海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夜傅銘既然和慶帝攤了牌,那麼接下來,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的死死的,這時候和他接觸,那就是自取滅亡。

而且,夜傅銘和慶帝的這場戰役才剛剛開始,戰局未穩,誰勝誰負,都還很難說,蕭鎮海目前更看好的是慶帝,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就選擇夜傅銘。

“父親打算支持七皇子?”

蕭憑望擰著眉,“七皇子實在不是聖君人選。”

蕭鎮海看著苦惱的蕭憑望,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蕭憑望三觀端正,蕭鎮海覺得很好,但是有些時候又覺得他不知變通。

蕭鎮海作為父親,對幾個孩子都是用了心的,尤其是這兩個兒子,選擇的也是相對適合他們的道路。

一文一武,蕭有望適合朝堂的爾虞我詐,而蕭憑望更適合在軍中建功立業,雖然軍營裏也有鬥爭,但是相對朝堂來說,還是相對幹淨的,強者就會被尊重。

蕭有望見蕭鎮海擰著眉,似是苦惱著不知道怎麼向蕭憑望說。

蕭有望上前,站在蕭鎮海一側,麵對著蕭憑望,“那你覺得當今皇上是聖君嗎?”

蕭憑望答不出來。

蕭有望倒是不避諱,膽子大的很,替蕭鎮海解釋道:“如果皇上聖明,就不會立那個太子了,朝堂現在也是一片烏煙瘴氣,他也不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應該說是個小心眼還不能容人的人,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到現在蘇梁淺還隻是個縣主,就她為北齊百姓做的,就是封個公主當當就不為過。”

在這件事上,蕭憑望心裏也為蘇梁淺鳴過不平,雖然覺得蕭有望對慶帝的評價有些大逆不道,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不過蕭憑望心裏還是偏向慶帝的,畢竟那不僅僅他效忠的君主,很快也是他的嶽父,他要叫父皇的人。

他心裏對昭檬公主本來就深感虧欠,現在商談的事情,讓他覺得更加愧疚,甚至覺得可恥。

蕭憑望矛盾的焦躁,聽到蕭有望繼續道:“如果他真的是個明君聖君,就不會被七皇子威脅住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七皇子手中的把柄是什麼東西了。”

蕭有望一臉興味,蕭憑望卻覺得心情低落,人泱泱的,仿佛沒什麼意思。

“好了,這些事情今後少議論,在七皇子有明確的下一步行動之前,我們靜觀其變。”

眨眼,七八天的時間過去,因為幾方都是靜觀其變的態度,這麼多天過去,誰也沒采取行動,一切,風平浪靜。

最先沒了耐心的是夜傅銘。

夜傅銘本來是最能忍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時間拖的越久,對另外的人來說,都是爭取時間。

敵人爭取到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極其不利的,尤其最近被盯的那麼緊,夜傅銘也有些焦躁。

夜傅銘叫了自己隨身的小廝進來,“你去,讓方家的人去衙門擊鼓鳴冤。”

夜傅銘吩咐完,又細細叮囑了一番,教他扮成王府裏采辦的下人,如何逃開慶帝的那些耳目,找到方嬤嬤的家人實施計劃。

他倒是要看看,那些人害不害怕,還能不能沉住氣來,能靜觀其變到什麼時候。

***

蕭燕一早起來,就開始頭痛,而且兩隻眼皮跳的很是厲害,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讓她心裏不安。

而操控全局,一直都關注事態發展的蘇梁淺,已經搶先一步,得知了消息。

“小姐,方嬤嬤的小兒子去順天府衙門了,現在應該已經擊鼓鳴冤了,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

慶帝對夜傅銘的計劃一無所知,所以他隻能加派人手盯著他和王府進出的人,尤其是夜傅銘,嚴密到他晚上起來上了多少次廁所,都會有人告知慶帝。

但王府人多混雜,尤其是後廚的人,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但是蘇梁淺卻不一樣,夜傅銘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更了解夜傅銘,所以這種有目的性的盯梢,反而成果更大。

蘇梁淺勾著唇,臉上是滿意的笑,這一天,倒是沒讓她等太久。

“通知季無羨了嗎?”

秋靈點頭,“少爺早就安排好了,剛好最近刑部他接手的一起案件,要去順天府衙,這事壓不下來。”

季無羨近來無事,又去刑部繼續曆練了。

蕭燕是蕭鎮海唯一的親妹妹,兩人最近走動又頻繁,順天府尹肯定會將這事壓下來往上報。

沈清是沈家的人,沈清的死,自然也會牽扯到沈家,慶帝心虛,肯定會幫著蕭鎮海一起將這事壓下來,蘇梁淺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這些人之前下手,將這事鬧大,讓他們不能遮掩。

中午的時候,事情暫時還沒傳到蘇府的時候,蘇府來了群穿官服的士兵,氣勢洶洶的。

蘇克明本就膽戰心驚的,從下人口中得知這事,嚇了一跳,要不是蘇管事攔著,都要收拾行李跑路了。

很快,又有下人來報,說那群官兵,並不是朝著蘇克明院子的方向,而是詢問蕭燕的下落,且去的也是笙輝苑。

蘇克明長舒了口氣,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慶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隻要不是他,別的不管是誰,他都無所謂。

他現在在京城,無依無靠,簡直就是舉目無親。

可不就是舉目無親嗎?那些不管他死活,隻會氣他和他唱反調的親人,有還不如沒有,這要進了大牢,就算不死,估計也出不來了。

想到暗無天日的大佬,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蘇克明就覺得尿都要嚇出來了。

蘇管事看著夜傅銘這無能到極點的慫樣,雖然一次次的已經不足為奇,但心裏還是生出看不起的情緒。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過轉念想想,他又覺得釋然,自己兒女的死活都無所謂的人,妻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這樣想著,更覺得蘇克明寡意絕情,簡直不配做人。

蘇克明覺得自己簡直逃過一劫,暗自慶幸許久,等漸漸反應過來的時候,還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臭婆娘,仗著娘家靠山回來了,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大吼大叫的,報應,這就是報應,活該,活該,哈哈!”

蘇克明說完這些,還大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痛快極了,完全不是一點點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