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夭覺得自個的七歲半可能就是人生的一個大檻,總是有各種計劃之外的事兒發生,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她最開始本來是下來想看個肘子吃個獄友,結果發現她的獄友好像很好玩。
她就想著留下看看,然後知道知道了試煉場這麼一個更好玩的地方。
她還找到了一個好打的大胖胖,這時候她以為這是一場愉快的遊戲,接著愉快的心情因為震滾滾和汗醃臭襪子被打斷了。
她本來打算找到汗醃臭襪子揍上一頓,然後拍拍爪子就走,結果她迷路了。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她又看到了她最不喜歡的一類人。
顧不夭承認,她不喜歡別人,別人也未必歡迎她,雖然這男的嘴上說的客氣,但心裏可能憋著壞。
盡管對這張臉她可能下不去手打,但她可以抬腿就走。
她抬了腿,她新收的小弟卻張大了嘴愣在了原地看著柳輕舟,沒有見識的樣子很像她看見試煉場棚頂靈石的模樣。
顧不夭很確信他們這個表情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叫柳輕舟的男的那張臉。
所以……顧不夭揚起小臉兒“嘛呢?”
誰能告訴告訴她,這兩個玩意兒到底適不適合撿走,一驚一乍的樣子讓夭爺很沒麵子的呀!
鄭炳低頭張張嘴,這一言半語也說不清啊:“啊,他,東燼的,方寸宗的!”
“沒聽過,小爺隻聽過登天梯現在好像叫登天門,還有九命殿,千家樓,望天樓,解語閣,和神陵的那個大墳包的守陵人。”說書大爺就隻講這幾個宗門的故事。
鄭炳瞪大眼睛,那不能啊,方寸宗也挺出名的啊,東臨城茶樓的說書先生也說來著,就算她是涼州的,同樣都是西邛的城池沒道理東臨都知道方寸宗,她們涼州不知道啊。
可她們涼州還真就沒人知道,茶樓裏說書先生說的都是她們涼州的‘輝煌戰紀’,比如揍過皇家的那位皇子,揍到什麼程度,回回叫好聲都能響成一片。
也隻有說書老大爺才時不時會說一點修真時期宗門的事兒,不過這種事兒外人知道的很少。
鄭炳一拍大腿,這你咋能不知道呢。
“墮天排名前十的門派,你說的那些占了六個,方寸宗就是第七個。
真要算起來登天門沒什麼人,弟子全靠搶,神陵就知道守著他們那個墓,現在也是應該往後排的,不過是看在他們對修真時期的事兒知道不少的份兒上排名排名才沒降,現在方寸宗的實力絕對是這個。”
鄭炳翹了翹大拇指。
“這麼厲害來這兒幹嘛?”
顧不夭舔舔嘴巴,整那些沒用的,她都渴了,不是說這裏還有野味和吃的的嘛?哪兒呢?野味呢?水都莫得一口,大人全是騙子。
鄭炳眨巴眨巴眼,對哈,這麼厲害,弟子來這兒幹嘛?
想方設法把自個龐大的身軀往鄭炳顧不夭身後藏的鄭乙也怯生生露了一大坨臉,這麼厲害的門派弟子也來這兒了嘛?那這個世界也太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