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旁人普及著門派小知識的顧不夭幾個人,把目光重新投向好似很有麵子的方寸弟子柳輕舟。
實話說,柳輕舟一點都沒覺得自個有被尊重到。
他們真的有自己在說墮天第七大宗門的覺悟嘛,就算沒有欽佩稍微露出點特別驚訝的表情也是可以的吧。
為啥一個個臉上隻有……求知欲,就等聽他講故事一樣,連關宏都這個表情,他在這兒很奇怪嗎?
哪個規定大宗門弟子就不能出現在別人家的試煉場的?
他熱愛學習不行嘛?!
“都是虛名,其他門派抬舉罷了,方寸宗資曆還淺,還是要多多學習學習其他門派的常處,所謂取長補短,不外如是。”
顧不夭歪歪頭:“啥意思?”
“啊,就是來偷學的……”鄭乙慌張的捂住嘴,哎呦他的天老爺,他說的什麼呀,他不想活了不成。
露出的一大坨臉猛的縮回鄭炳和顧不夭身後,這邊縮起來,那邊擋不住的身軀又露出一坨。
顧不夭恍然大悟:“學啥?
一片廢墟一樣的破房子有啥可學的。
我們涼州城外一大片呢,小爺那時候還帶人蓋了一個大房子呢,就是沒門沒頂沒窗戶,蓋好了外頭人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
那也比這些房子結實多了,你要想學的話,小爺可以給你傳授下蓋好房子打好地基的技巧哦。”
這恍然大悟恍然的也著實是遠出墮天去了。
提起涼州顧不夭有好多故事可以講一講,可柳輕舟真的不想聽啊!!!
他學的是蓋房子的技巧一二三嘛?
他是來看看這試煉場到底有多少好東西順點回去,研究出成品好用來提升他們宗門的實力,順便看看千家樓的實力的!
他可是有正經事兒的,跟你們說不清楚。
“原來這位小姑娘是涼州的呀,涼州人傑地靈,自古少年出英雄在下也是早有耳聞,在下還要再冒昧請教下幾位的尊姓大名。”
手握著折扇,抱拳一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淡笑,你們要麼完完整整啥也不帶的走,要麼可輕點嘮別的吧,你們這樣讓他很想有負於祖師爺的教誨,擼袖子和你們打一個呀!
長得和仙人一樣的人心裏算是仙不起來了。
“西邛涼州顧家顧不夭。”顧不夭抱拳拳,想了下補上一句,“一步登天門準弟子!這個門派有倆弟子在我手上。”
柳輕舟覺著自己這個耳朵可能是聽了啥了不得的東西,這個準弟子和在手上的弟子是有什麼必然聯係嘛?
“大荒鄭州鄭炳,放高利貸的人販子,借錢找我,一錢以上妥妥的利滾利一天翻三倍,熟人翻四倍,鄭乙翻十倍。”鄭炳做起了生意。
“大荒鄭州鄭乙,欠了好多利滾利的一坨可憐。”鄭乙怯生生露出一坨臉。
柳輕舟:……這都什麼人呢!有用沒用說一堆,最後就給他整一人販子和一坨一坨的是嘛,還有個散德行門派準弟子,那缺了大德的門派就沒個好人,現在都打算從娃娃抓起了是嘛,結果紮硬茬子上了自個栽進去了?
“哎呀,我他娘的是關宏,南蒼那娘炮國的。”關宏湊過來插上一嘴。
南蒼?
四雙眼睛一言難盡死不瞑目的看向關宏,這也太……娘扔了隻剩炮了。
“哎呀,瞅我幹他娘的啥呢,這不就因為我這不咋雅,然後小時候就被人販子給賣了嘛,賣我那人叫獨眼,然後砸他手上了。”關宏滿不在意,還有心思問問鄭炳。
“你認識獨眼不?都一個行當的。”
鄭炳直撇腦袋,他可不認識:“同行是冤家,我上哪兒認識南蒼的人販子去。”
這氛圍尷不尷,尬不尬的怎麼也不適合幹仗,這醃襪子算白找了,顧不夭直撇嘴,滿心不樂意。
“那什麼要不江湖再會。”
“要不他娘的屋裏坐坐。”
顧不夭關宏異口異聲。
……
“要麼就散夥!”好不容易從密道裏下到試煉場的漢子們怒吼出聲。
幹啥呢,幹啥呢,密道扛扛拿腳互踹,出來就就找不自在,我說往左你非得往右,跟誰倆呢,好像認道的不在你就能認識道一樣呢,走丟了我傷心的時候你能負責嘛你。
一群漢子直接分成兩夥,一夥以左耳朵缺了一塊,渾身精瘦的王大全為首。
一夥以右手中指頭少了一截的李大飆為首。
兩人在眾多漢子裏頭除了缺手指頭和缺耳朵的特點以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直在人群裏最不起眼的角落站著,任誰也想不到倆人第一天就撂翻了所有人,當上了頭頭。
連長桌吃飯的順序,和後來進來的人加入要玩什麼遊戲證明自己的實力,都是他們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