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酒後上了她的床(1 / 2)

的確,他那時氣得已經幾近失控,他怕自己真的動了手,而隻是事後故意選擇遺忘。

蒼白失血的小臉上,淚痕猶在。

隻有淚痕,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但是窗外的雪光太過微弱,他看不很真切,浴室,朝著床邊再走了幾步,距離程琉璃也更近了些——

他需要真的確定,自己控製住了盛怒的情緒,而沒有像那個男人一樣,把滿腔的憤怒發泄在女人的身上。

除了哭得紅腫的眼,她清麗的麵容依舊美麗無瑕,沒有任何不應該存在的傷疤或者淤青。

他閉上眼,凝神片刻,再睜開,她依然躺在那裏,並沒有在床上恐懼地爬起,蜷縮著去躲開他——

不自覺地,他走上前去,微微俯身,伸出手去,拂開遮住她淚濕小臉上的長發,並輕輕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滴。

她是他的琉璃,而不是他的母親。

起初他會選擇她,是因為她與母親微微神似的麵容,但是到了後來,他冷靜的判斷,已經變得不再冷靜。

當他在傍晚踏進臥室,發覺她反鎖了浴室的房門,他立即就有不祥的預感。

他扭掉了門鎖,踏進浴室後才發現她全身赤果地,正準備一腳踏進那缸冰冷的雪水……

在那一瞬間,他立即就被狂亂的憤怒淹沒!

她為什麼這麼愚蠢!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這種該死的墮胎方式,很有可能導致她失血過多,就這麼死在那缸冰冷的水中!

他失去了屬於夜斯洛獨有的冷靜,那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任由脾氣失控。

這次的失控,隻在後來清楚地告訴了他一件事。

那就是,他不想失去這個女人!

他不想失去她!

程琉璃聽到了他開門的聲音。

即使閉著眼,她也能清楚地感覺他走到了自己床邊。

但是,她不想麵對他,更不想和他說話,所以,她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呼吸以及表情,假裝自己已經熟睡。

夜斯洛沒有叫醒她,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立刻上床,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床邊,靜靜地,無聲無息地看著她。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視線,仿佛帶著強烈輻射的X光線,以及他稍顯粗重的呼吸,他滿身都是酒氣,聞起來好像是剛剛用酒泡了個澡般。

他喝醉了。

就在意識到這點的那一刹那,程琉璃不是不緊張的,身體緊繃著,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但是,夜斯洛並沒有借機耍酒瘋,將她瘋狂地搖醒,或者,借著酒力去強暴她。

相反,他隻是輕輕地,幾近溫柔地,把她臉上淩亂的長發拂開,擦去她眼角濕潤的淚痕。

心中,驀地一痛。

她可以感覺到他溫暖的指腹,然後很快,他便縮回了手。

又過了好久,她聽到他開始褪去衣物的聲音,原本已經放鬆了的身體,再一次地,又變得僵硬,她一動也不敢動,隻等著他靜靜地上了床,拉開被子躺進去,然後輕輕地伸手,將她帶進他的懷中。

他的肢體有點涼,她不自覺地揪緊身體,他卻不肯放手,隻是一次又一次地伸手,撫摸著她異常挺直的背脊,將她更緊地,抱在自己胸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