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姐姐行行好,我這手癢得很,您就大方一點,賞我一局,小弟在這裏先謝啦!”商於海那話本身就是說給另一個人聽的,此刻看她妄圖踢皮球,當即果斷地裝可憐,抱拳向那個女人求救。

這廝果然就是一妖孽,和什麼女人說話都這個調調。

米小小腹誹著,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站著。

那女人嫵媚一笑,眼波流轉,她自然認得來者身份,也明白了他的來意。

當然不想得罪這位爺,當即抬手整整長發道:

“大名鼎鼎的商爺果然俊逸非凡,這聲姐姐叫的,不答應都不行了,剛好我也有點事兒,要回去一趟,您就在這裏玩唄,這丫頭花劍耍得不錯,可和您比,別說劍術,單是力氣,明擺著也差了一大截子,商爺可要悠著點哦。”

“承讓了,多謝!”商於海抱拳客套道。

“商爺可以先去換衣服,剛剛這局還沒有進行動作解析,請您稍候。”米小小對商於海點頭致歉。

商於海邊走邊笑得風騷肆意地擺擺手:“那你們繼續,一定要等我哦!”

米小小瞧著那家夥步伐輕快,有些無端牙癢。

“米小小,這位爺好像是瞧上你了,瞧那笑,嗬嗬!”那女人也似乎看出來什麼,忍不住調笑著說。

“就我這根豆芽菜?你還真能扯。”

米小小熟稔地自嘲著按開電腦顯示器,很敬業地回放剛剛的比賽過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幫助對方尋找迎擊時的習慣性破綻,那女人也認真,兩人說著,用胳膊比劃著動作,似乎有所收獲。

片刻,商於海就抱著頭盔來了,一身英挺得體的擊劍服,襯得他顧盼神飛,風神瀟灑,這廝怎麼穿都有明星範兒。

那女人很知趣地告辭離開。

“請您過來刷新一下電磁記錄。”

米小小很恭敬地躬身,請商於海過去。

拿起感應器對著他身上的鎧甲輸入信息,這樣等比賽結束,就可以清晰地查到對方留在鎧甲上的攻擊數據,力道速度時間,都清清楚楚,以此為據,確定輸贏,或者用於分析交流。

“小小,咱們多熟了,你不用這麼拘謹的,隨便玩一局唄。”商於海笑吟吟地站著,隨手挽了個劍花,尋找著手感。

“商爺,這不是拘謹,是嚴肅,拿著劍的選手必須持有的心態。”

米小小小臉微笑著,標準的客服聲音。

商於海瞧著米小小微笑中刻意保持的疏離,不由凝眉:

“妞兒,咱們倆啥時候說話生分到這份兒上,你對爺有什麼不滿直說好了,別給我來這語言冷暴力!”

米小小繼續微笑、堪達空姐微笑的標準,繼續說著讓商於海幾乎抓狂的話:“在這裏您是貴賓,我是陪練,很榮幸能為你提供服務。”

說著後退兩步站定,把頭盔戴上,拿著劍走到了賽道中間,站定,持劍的右臂手心向上平伸,直直地指向商於海,而後,屈肘,劍身垂直,對著商於海致敬。

那動作行雲流水,雍容自然。

商於海卻盯著麵具後邊的那雙眼睛——淡漠鎮定,波瀾不驚,隻是那緊緊地捏著劍柄的纖細手指,指節發白,暴露了她情緒的緊張或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