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欺負我——”

祁禦澤瞧著她那委屈的小模樣,心更是貓兒抓一樣地揪著,努力搜腸刮肚地組織語言,解釋加安慰:

“小小,軍人就是這樣,表麵風光,其實壓根兒就沒有自己的生活,一聲命令,就要奔赴到自己的崗位上,你到了軍校,對這種身不由己,應該有所體會;

你的指責我認了,可是,軍演屬非常時期,真的無法顧到那麼多,我多次讓商於海替我照看你,演習一結束,戰場還沒有打掃,我就來看你了;經過家門口,老爸老媽我都沒有顧上見,你還不滿意?”

米小小聽他說了這麼多的話,輕易就聽出了他的在意,不再無理取鬧,隻是氣呼呼地說:“無論如何,你也要為不告而別道歉。”

祁禦澤聽她沒有再胡纏下去,鬆了口氣,別說道歉,就是讓他學狗叫他都認了,這渾身滾燙地箭在弦上,滋味太難耐了。

“對不起,小小,我道歉。”夠幹脆的。

“你還要為沒有來接我道歉。”某女的氣輕易地就消了,聲音糯糯的,有了撒嬌的意味。

“對不起,我道歉。”祁禦澤難耐地在她後頸上蹭蹭臉。

“你要為這麼久不來看我道歉。”某女似乎很享受他這低聲下氣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久不來看你。”

祁禦澤抬手摸了把額頭的汗,無比挫敗,這小女人怎麼這麼難纏,不過,不可否認,這奇怪幼稚的話引出心底的甜絲絲的滋味他也挺享受的。

米小小有些意猶未盡,卻再也挑不出什麼刺兒來了,小手指在眼睛跟前的皮沙發上畫圈圈,想啊想地,一不小心心底的疑慮脫口而出:

“那——那你到底有沒有——有沒有想過我?”

那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支棱著的紅彤彤的小耳朵和僵了的背脊早就出賣了她,祁禦澤輕易就能感覺到這小丫頭求證這個問題時的小心翼翼。

他失笑地用力地抱緊她,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想念。

“你現在應該感覺到我有多想你了吧!”祁禦澤一語雙關地調戲她。

“你這流氓!”米小小捂臉羞惱中。

“你怎麼拿誠實當流氓,‘想不想你’壓根兒就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我一貫都是行動派。”祁禦澤說得很誠實。

米小小想到那晚的遭遇,頓時被刺激得毛骨悚然。

“你——你可惡——你這可惡的軍痞子!”

“小小,太冤了,我這忍著哄著你老半天,你竟然還給我這樣的罪名,流氓?軍痞子?幹脆,我就坐實了這個惡名,死了也不冤。”

祁禦澤狠狠心,覷著米小小那紅撲撲的小臉,從她背上滾下來,彎腰長臂一撈,把她卷到懷裏,幾步走到床邊,把她往上邊一丟。

米小小一骨碌彈起,飛快地滾下床就要往外溜。

祁禦澤頭也不回,彎腰拿起桌上的另一杯茶,站起一仰頭咕嘟嘟灌下幾口,胳膊適時一伸,就把試圖經過他身邊逃走的小兔子扒拉到了懷裏。

她推,兩隻胳膊被反剪著背了身後,她頂,膝蓋剛想抬起,被祁禦澤嚴厲的眼神嚇得頓時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