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的是真的?”
業嫻點頭,從床上一骨碌跳了下來。
女助手沉思片刻,轉身拿過隨身的大包包,掏出一個文件袋,雙手遞給了業嫻。
業嫻接過那沉甸甸的一疊文件,心裏一沉,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抽出裏邊的材料看了起來,心裏很明白,即便她能簽了商於海,他們的年齡,也不過是把他一起賤賣了替洋鬼子賣命而已。
今晚商於海雖然讓她很難堪,可這也顯示出,商於海真的不是她所認為的那種花花公子沒腦子的貨,或許,他們倆合作,趁著十年之約的東風,在國內發展前景更好,他是個商人,自然清楚如何利益最大化。
再者聽老爸說弟弟似乎又犯了什麼大事情,鬧騰著出國避難,她隻有成了自由身,才能幫到更多的忙,國外的工作有多累,她很清楚,還是借著這個契機解約罷了。
看著業嫻頭也不回地走掉,商於海回身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要出去。
被祁禦澤喊住了:“於海,說說你們倆怎麼回事?”
“沒啥可說的,女人一離近,就覺得麵目可憎,我還是喜歡遠遠地看著她。”商於海說著開了門出去。
他的眼神裏有些黯然,他無法忍受高傲的業嫻能為了讓他簽約她們公司的事情,竟然能以身體做誘餌,這太讓他失落了。
他寧願仰望她,也不願她像個廉價的籌碼一樣,哪裏需要就擺放在哪裏去。
商於海知道他對業嫻說的話是惡毒了一點,可是真的不喜歡高傲的業嫻像個妓女一樣,深夜敲開他的房門,不是因為相互吸引,隻是為了交換。
他初看到她的欣喜的心思被她提出的條件粉碎得一塌糊塗。
邀請他做那個國際聞名的時裝品牌的男模,這麼能拿到桌麵上來明明白白地談的事情,她怎麼能弄得好像黑幕交易一樣的惡心,難道壽宴那天那個惡作劇的救場,真給她的事業帶來了致命打擊?
那個十年之約她編造出來,就是想讓輿論逼得祁禦澤毫無退路,以此抬高她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來個名利雙收,誰知道殺出來一個他,讓她由穩操勝券變成全盤皆輸。
她絕對恨他入骨!
無所謂,這女人混到今天的地步,早精到白骨精的級別了,哪裏能輕易被人傷害到。
商於海用房卡刷開房門,果斷地開燈率先檢查自己安置的十分隱秘的攝像頭,完好未動。
他低聲笑著鬆了一口氣,還好,很及時,祁禦澤那家夥想必是累了,沒心情陪他玩“找找看”的遊戲了,好了,他把身體投放到了鬆軟的大床上,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需要精神抖擻地去應對,現在睡吧。
兩個人看著商於海興趣缺缺地出了門,對視著聳聳肩。
米小小看著祁禦澤那若有所思又有些發冷的臉,幹幹一笑:“額——那個——商總剛剛那話是不是很傷感?”
祁禦澤一挑眉尋思道:“哪句?我還是喜歡遠遠地看著她?”
米小小點頭,果然孺子可教啊,都達到心有靈犀啦!
祁禦澤看著她,薄唇勾出弧度:“有可能——他是說出了你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