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飄雨——自己好像還沒有真真實實地和她麵對麵地說過話呢?
就這樣敗下陣來認輸,灰溜溜地退出,怎麼能甘心!
即便是她是個替代品,也有她的感覺啊!
人又不是衣服,穿著的感覺是不是那個人,祁禦澤最清楚了,一次兩次他可以當自己是花飄雨的替身,可是一個月又一個月,他甚至有讓她當終身伴侶的計劃,這怎麼可能是對替身做的事情呢?
不行——她要過去問問,她要當著他的麵問問,問問祁禦澤她是什麼,他當她是什麼,一定要問清楚!
那麼多次的溫柔繾綣,甜蜜牽掛,他對她的嬌寵怎麼會是假的?
她要當著花飄雨的麵來勇敢地質問他,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這麼沒有擔當,都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和初戀情人糾纏不斷地見麵?
如果要分手,是不是也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這樣到底算什麼?
她米小小是個小門小戶沒有什麼見識的姑娘,可是從小到大,就是她孤苦無依地在底層坊間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啊!
花飄雨!卑鄙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蹬鼻上上臉,壓根兒就是往死了整她!
怎麼能一次交鋒都沒有,就讓她占盡先機和鋒頭?
祁禦澤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迷戀上她,會有什麼後果?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落了,米小小抬手擦了擦冰冷的臉頰,一臉義無反顧的決絕——
她拿起了手機,她撥通了王小洛的手機,問他祁禦澤現在在哪裏,王小洛小聲地對她說自己出遠差,沒有跟在祁禦澤的身邊,然後就飛快地掛了電話。
王小洛正在追捕老郭的途中,身邊有好幾個人,說話確實很不方便。
米小小毫不氣餒,她歎口氣,把目光一個一個地從那些親人的名字上移開去,這樣的事情最是不能和親人說的,他們會承受比自己強烈無數倍的痛苦;
朋友呢?
不得不說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活得很失敗,活了十八年了,到了這樣的時候,除了親人,她甚至連一個說說心裏話疏導一下情緒的閨蜜都沒有一個。
她失笑地嘲弄自己道:“遇到一個男人,你就一頭撞到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都不回頭地追著,那麼苦的訓練,那麼多的考核,為了讓他看到你,你跌爬滾打得滿身都是傷痕,看吧,這就是你的回報,那個男人一但轉身,你的世界就是這樣的空無一人的寂寞和絕望。”
本身她還害怕婚姻會消解兩個人的感情,沒想到連婚姻都沒有迎來,他們的感情竟然就出現裂痕了。
好了,這麼吃啞巴虧不是她米小小的為人,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吃虧的份兒,就當她是這對苦命鴛鴦中間的絆腳石好了,她現在就去問清楚。
她的手指停在商於海的名字上,猶豫著,沒有了祁禦澤,商於海還會當她是朋友嗎?
今天祁禦澤對商於海的毫不掩飾的不滿,是不是也在間接地告訴商於海,他的手伸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