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她的車停在那個免費停車場之後,我在路邊打車,然後遇到了二嫂和家駒,當時我抱著他不由悲從中來;
後來在手術之前的例行體檢中,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當時我的頭就懵了;
我一想到自己身敗名裂,孩子即便生下來,也和我無緣了,還要承擔著殺人犯媽媽的壓力,躺在那手術床上,我不由就開始尋找能讓我全身而退,既保全名聲,也保全孩子的辦法;
倉促之間,我隻能給尚且在麻醉中的宇文先生留下我的電子郵箱,然後偷偷出了醫院去畫了一個清潔工的妝,帶著清潔用品到花飄雨的別墅去清理現場;
可是等我到了那裏,發現花飄雨竟然不見了;
再次離開的時候,我拿了花飄雨的銀行卡和各種證件包括本本,查到了她淩晨兩點半的飛機,於是,我就快速地購買了製作液體炸彈的電子的零件和化學藥品,以及潛水用具;
我開著車在市內轉了半圈,最後決定在沂江大橋上作為終點;
當時我就想,如果逃不了真的炸死了,也省得麻煩,如果能逃出生天,我自然得重新開始新生活。”
祁禦澤聽得心痛欲裂,他伸出手臂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的情緒,一疊聲地在她的耳邊說:
“丫頭——丫頭——真的對不起,我——我太忽視你的感受了。”
米小小感受到他那溫柔的懷抱,忍了很久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我一直記得你的告誡,身手好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無法原諒我的,生怕你抓到我為她報仇,那時候,想到你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你會很快發現真相,狠狠地把我抓回去,我必須盡快地逃得遠遠的,即便我現在遠在天邊,也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忽然有一天你會帶人把我抓回去,讓我抵命。”
祁禦澤苦笑著:“傻丫頭,花的事情和你關係真的不大,現在逝者已矣,活著的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說出這樣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那樣一個親疏不分,分不清遠近人的家夥?
即便我當時就知道真相,能做的也是及時地幫著你脫罪,我說過多少次,你什麼都可以依賴我的。”
米小小搖搖頭:“你的原則性太強了,做人正氣凜然,這樣大的明明是錯誤在我的事情,怎麼敢對你說,而且我生怕你因為這再更加地嫌棄我。”
祁禦澤張張嘴巴,雙眸含痛,半晌說出了一句話:“你對我的意義,和誰都不一樣,你是我要用一輩子嗬護心疼的人啊。”
他說這句話是用了很大的勇氣,畢竟現在說出來,就代表著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承諾,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懷裏那張淚水瑩然的小臉,心痛加上懊悔讓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原來他在她的眼裏是那樣冷酷且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