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聽到這話的人都一臉悲傷,無論滯留在哪裏,夜裏的低溫一來,明天救援恐怕很難有幸存者了。
商於海指著記錄上清清楚楚的坐標,對那記錄員說:“快點聯係上級報告,中國的一個步長趕來這裏觀看‘新西部牛仔大賽’,就被雪崩埋在了這個位置,快呀!晚了還不被凍死?”
林汗青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商總,怎麼了?”林汗青一看坐著的幾個人,知道都是關心米小小下落的。
“這裏,這個保鏢說祁步長過來旅遊,雪崩發生之前的瞬間,從救援的直升機上掉落下去,這裏是飛行員記錄的坐標。”
林汗青神色一凜,祁步長——祁禦澤,他又掉落下去了,能讓他掉落下去的唯一原因,就是米小小在下邊,那麼他現在有可能就和米小小在一起,他連忙抬手拿了那張記錄看。
“你快打電話啊,小姐!”商於海扭過頭催促那個記錄員。
“我這就向上級報告。”那女人看著商於海那哀求的眼神,母性的光輝頓時充斥在她全身,連忙安慰地對他點頭,開始撥打電話。
林汗青卻抬手按在了電話上,看著那女人說:“先撥打這個號碼,報告基本情況——”
那女人驚愕地看著他:“這哪裏的電話?”
“別管是誰,現在告訴哪個狗屁上級都是在浪費寶貴的救援時間,這個人身邊有能調動的大批人員,會及時趕過來救援。”
林汗青說著報出了一串號碼。
按女人有些畏懼地看看他,乖乖地撥通了。
聽到那邊的問話,她馬上露出麵對上級的職業性的微笑,十分流暢地把災情彙報了一遍,然後聽著那邊的話,她臉上的微笑一點點地變得僵硬起來。
後來簡直就成苦笑了。
“怎麼?”林汗青問。
那女人顯然被聽到的話震驚了,她抬手捂住話筒,結結巴巴地轉述那邊的話:
“他說,能提供搜索的大致範圍,可以優惠,預付金十萬美元,救出一個步長二十萬,其餘的人,一個一萬美元,這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冷血,麵對珍貴的生命還在討價還價?”
林汗青一副少見多怪的神色,一把抓了話筒,大聲道:“好,就這個價,預付金怎麼支付?”
那邊顯然報了一串賬號,他的手捏著筆飛快地記錄下來。
“我這邊很快就打過去,你記錄一下救援的詳細地址。”
說著他瞅了一眼那個保鏢,那保鏢連忙報了十分準確的地址,除了山脈名字,連經緯度都說得一清二楚。
“你記下了嗎?”
“記清楚了。”
“這是雪崩,天亮之前找到人,我可以加倍,而且,知道你們頭兒喜歡什麼,我還能免費贈送他一枚很有收藏價值的軍功章,請你們一定要盡力。”
“軍功章?嗬嗬,先生您真幽默,請問您貴姓?”
“我姓林,中國人,你趕緊安排人手過來,我這就把錢轉到您提供的賬戶裏。”
林汗青說完把話筒遞給那個記錄員,告訴她有電話隨時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