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呢,是那兒的村官兒!咱真人不說假話,他們想承包你們中學整個工程的牆麵裝修粉刷,這對我姐夫很重要,我合計著你能不能給幫上個忙?”王芬美一口氣說完。
“幫忙?怎麼幫?”賈大膽裝作不知的問道?
“你說怎麼幫,你啥不懂啊!”王芬美飄著媚眼媚笑道。
“哼,你說的真輕巧!”賈大膽冷笑道。
“你現在不是負責中學的工程嗎,讓不讓他們幹,還不是你賈大膽一句話的事情!”王芬美嬌笑著給賈大膽添了茶。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指揮,上麵還有苗小惠,她上麵還是鄉長,書記,你真以為我又那麼大的權力,這件事情我真沒辦法!”
賈大膽幹脆利索的拒絕了王芬美,一點餘地都沒有留。
王芬美倒茶的手僵在那裏,愕然的看著賈大膽,直到茶水都溢出來了才手忙腳亂的放下,拿起紙巾胡亂的擦拭。茶水順著桌子淌到了賈大膽的褲子上,賈大膽連忙起身,一陣抖落,惱羞成怒的罵道:
“蠢貨,你看你都幹什麼了!”
“我給你擦擦!我不是有意的!”王芬美慌亂的拿著紙巾要給賈大膽擦褲子。
賈大膽一把拉開她的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自己拿著紙巾擦了擦,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臨出門前,賈大膽轉過身說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別怪我不提醒你,這次中學項目夏鄉長抓的很嚴,你不要胡日瞎搞的,弄出了麻煩,連你姐夫的村長都危險!”
賈大膽說完一甩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留下王芬美一人怔怔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紙巾,桌上的茶水滴答的淌著,王芬美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
王芬美一個人呆坐了一會兒,叫來了服務員結賬,她心裏暗罵賈大膽,真他媽不是個東西,連他媽喝茶的錢都是自己給的,王芬美出了茶室,但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見馬村長,王芬美是什麼人?一個在街上有見識的女人,她當然不會被賈大膽的拒絕嚇倒,就這麼被賈大膽打發了顯然她是不甘心的。
王芬美又找了幾個熟絡的老相好,對中學的項目做了詳細的了解,得到的情況讓她也有些為難了,雖然說苗小惠是中學項目的總指揮,但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魄力和膽氣,什麼事情都要找夏文博彙報,所以呢,姐夫他們的生意,說一千道一萬,還的夏文博點頭才行。
可以,從姐夫的口中得出,這個夏鄉長好像很討厭姐夫,這真就有些麻煩了。
打聽到這些消息後,王芬美終於相信賈大膽說的是真的,在這樣四處瞎找,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了,而且,一旦讓鐵麵無私的夏文博知道了,還真沒什麼好下場。
王芬美此刻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費心費力的整了一出兒,結果是這麼個結局。自己被賈大膽嗬斥帶罵不說,還搭了茶錢,最讓她為難的還是這話要怎麼跟馬村長說,自己在馬村長眼裏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本來馬村長就對自己四處勾搭男人不滿,現在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馬村長還能不能搭理自己呢?
王芬美回了自己的家,見到馬村長焦急的等在門口,王芬美歎了一口氣,直接進了屋,馬村長屁顛的跟了進來問道:
"芬美?怎麼樣?成了嗎?"
"姐夫啊,事情有變化,要不咱不做這個生意了,也掙不了幾個錢兒,這村官咱不當了吧!"王芬美小心翼翼的說道。
見王芬美說出這樣的話,馬村長的心當時就涼了,王芬美這麼說啥意思,就是事沒辦成,但馬村長潛意識裏還抱有一絲幻想,他希望王芬美是逗他的。
"怎麼這樣說?趕緊的,給我交個實底兒,到底咋回事!"馬村長的口氣很急躁。
王芬美見馬村長也是真急了,就將賈大膽的話,還有她打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馬村長,當然她沒有說賈大膽對她的態度,也沒說有些是她找其他人打聽出來的,她告訴馬村長這些都是賈大膽告訴她的,賈大膽的警告變成了提醒,提醒他們不要再瞎折騰,以免招惹上夏文博。
馬村長聽完王芬美的話,一屁.股坐在沙發裏,半天都沒有言語,就跟被雷劈傻了似的,這情況無疑對於馬村長還說還真是晴天霹靂。本來以為找到王芬美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整個事情會有轉機,可是卻徹徹底底的將他打了個趔趄,哎,這真是寡婦死了獨生子徹底的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