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村長心裏這個憋屈啊,自己的這個生意就這麼無疾而終了?自己這個村長連點油水兒都沒撈到就下來了。想到這兒,馬村長更窩火了,急火攻心,突然一個眩暈,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王芬美這頭可是一點沒放鬆,她見馬村長不吱聲,心裏也是很急,畢竟是自己沒有把事情辦妥,雖然自己抬著自己說賈大膽還是照顧這邊兒的,但是真正的情況她自己知道。
王芬美還真怕馬村長從今以後嫌棄自己,不過話說回來了,馬村長都下來了,他還有啥嫌棄自己的?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在街上越來越多的人和自己劃清了界限,也是時候找個伴了,馬村長要是下來了,自己和他過也還可以。
王芬美正打著自己的算盤,卻看見馬村長坐在那,臉憋的通紅,開始的時候王芬美以為馬村長是氣過了頭,可是突然一下,馬村長就暈了,王芬美慌了。
急忙要扶著馬村長上醫院,馬村長畢竟是個男的,挺著個酒肚,此刻知覺全無。
王芬美怎麼能弄得動他,鄉裏的衛生所也沒有急救車,現在就是雇車的話,也沒有人抬馬村長上車啊,王芬美這個急啊,突然她想起馬村長的兒子在街上,馬上打了電話。
過了很久馬村長的兒子才雇了車過來,兩個人把馬村長抬上車,送到鄉衛生所,醫生給馬村長進行了救治,吩咐讓拿錢做手術,馬村長的兒子看著王芬美,王芬美看著他,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誰都沒動彈。
馬村長的兒子是知道王芬美和馬村長的貓膩的,所以他覺得王芬美理所當然的得出一部分錢,王芬美覺得自己這些年雖然和馬村長勾勾搭搭,但畢竟沒在一起過,自己憑什麼出錢。
他們兩個僵持著,但馬村長不能等啊,醫生後來也看出了他們因為錢較勁,直接一句,再晚就沒命了,馬村長的兒子和王芬美隻好乖乖的回家拿了錢。
馬村長的命是保住了,可是馬村長卻成了偏癱,原來馬村長年紀也不少了,整天吃喝完了就是熱炕頭,自然而然身體裏的脂肪堆積,這次又經了強烈的刺激,一下子心火鬱結整出了個中風,其實馬村長的中風如果當時送的及時根本不至於到這個程度。
王芬美發現馬村長中風時直接出去找人送馬村長去醫院,馬村長現在也許就沒事人兒一個,但是王芬美給馬村長的兒子打電話,又等他兒子來,這中間耽誤了很久,而到了醫院兩個人又因為錢僵持不下,如果不是醫生,馬村長怕是連命都得搭上。
現在馬村長攤了,問題就來了,馬村長兒子和馬村長的關係並不好,這次拿錢出來要不是看在馬村長命都快沒了的份上,他才不會管呢,王芬美就更不用說了,人溜子一個,吃虧的事情找她,門兒都沒有,何況馬村長的後期治療還得一大部分錢,這馬村長誰接手了都是燙手的山芋。
手術完了的第二天,王芬美就走了,再也沒來過,幾天後馬村長的兒子也走了,他還有工作,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醫院是在沒有了辦法,將電話打給了鄉政府。
夏文博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是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馬村長是東嶺鄉的領導,鄉政府還是有責任管的,至於他和馬村長之間,其實根本都沒有什麼事情,那天是看馬村長和人家在他辦公室對罵,這才生氣說了幾句狠話。
對這個人人,夏文博並沒有成見。
他帶上財務所的出納,準備了三千塊錢來了,他將剩下的醫療款付清了,又安排了當地的一個護工照顧馬村長,這讓已經醒來的馬村長感激涕零。
馬村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關鍵的時候夏文博伸手幫了他,再也抑製不住了,老淚縱橫的抹眼淚。
夏文博問起了馬村長生病的原因。
“夏鄉長,我,還不是因為中學牆麵裝修的生意急的......”
馬村長絮絮叨叨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驚得夏文博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了,夏文博才恍然大悟,知道這全是誤會,自己心裏根本都沒有把馬村長他們裝修隊踢出去的想法,這可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