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花了自己畢生的克製力,才控製住沒有把這女人擁入懷中。
他知道自己。
他從小,一直就十分排斥和異性的親密接觸。
他一度還認為,男女間的感情,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感情。
他從不認為,他會有走入婚姻的一天。
他這樣的人,隻要有工作就夠了。
可此刻,安夏甚至都沒有露出本來容貌,他就用控製不住地想要接近她,想要和她親密一些,更親密一些。
這樣的衝動和熾烈。
這樣的甜蜜和洶湧。
完完全全打臉了曾經的他。
可這樣的打臉,卻又令他很高興。
如果能夠當一個有溫度的人,誰想要當一個精密的機器?
安夏大概是有些緊張,解最後一個紐扣的時候,她的手顫抖地太厲害,半天都沒能解開。
越是沒解開,她越是著急,到最後的時候,她的額頭甚至都出了一層細汗。
顧景行強忍著躁動,柔聲說道:“你慢慢來。”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解開了!”安夏抗爭了半天,終於解開了他的紐扣。
顧景行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失望。
這就解開了嗎?
虧他為了今天的見麵,特意把紐扣做的特別緊。
算了,還是不能太貪心了。
安夏長鬆了一口氣,瞬間把他襯衫裏的藥瓶拿了出來。
“吃幾顆?”安夏問道。
“一顆。”顧景行說道。
安夏趕忙倒出一顆,喂給顧景行吃。
顧景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安夏就幫他把瓶子放回去。
放好瓶子,她又辛辛苦苦幫他扣上紐扣。
安夏正做完這個大工程。
顧景行突然一拍腦袋:“我這豬腦袋,我忘記了。是要吃兩顆才對。”
安夏:“……”
“兩顆?”安夏有些崩潰地看了一眼顧景行。
也就是說,剛剛的程序,她還得再來一遍?
“抱歉啊夫人,我腦袋受傷之後,記憶就變得有些不太好了。如果你不想幫忙的話,就走吧。我在這裏,等我朋友來就行了。”顧景行說道。
“你朋友什麼時候來都不知道。吃藥的事情,怎麼能等!”安夏說道。
顧景行就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可是這太麻煩夫人了呀。”
安夏深吸了一口氣,顫抖地伸出手,又重新開始解紐扣。
可顧景行這紐扣,實在是太緊了,她花了好的勁才再次搞定。
又喂顧景行吃了一顆藥,再幫他重新整理好。
顧景行又開口了:“夫人……”
安夏頓時警惕地看著他:“你別告訴我,你又記錯了,你其實要吃三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安夏都要懷疑顧景行是在耍她了。
“沒有沒有,是兩顆沒有錯。”顧景行笑著說道。
安夏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景行看著她這個樣子,突然就想要逗逗他。
他伸手,突然抬了抬安夏的下巴,一副調戲的樣子。
“你又幹什麼?”安夏震驚了。
顧景行的嘴角,就泛起了一個邪惡的笑意:“夫人你對我這麼好,不如,你跟你老公離婚,跟我吧。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也會當成自己孩子來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