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還真是一個好父皇啊!”封霖的眸中閃現了恨意,低低的咬牙一句,忽然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枉兒臣心心念念著怕四弟對父皇不利,囚禁父皇,不顧世人評判聯想的謀逆也要闖入皇城,可結果,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哈哈哈,哈哈哈,父皇,我也是你的兒子,可你的眼中為什麼從來就沒有我的身影,兒臣真是想不通。”
視線猛然的看向蕭皇後,恨意更濃,直直的就指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就獨寵了他的兒子,兒臣想不明白,她的眼裏心裏從來都沒有你,封固,你就是一個…”
“逆子,你住嘴。”封固狠狠地一拍龍椅扶手站了起來,氣的麵色紫青一片,忽然,一口心頭血直直的噴了出來。
蕭皇後大驚了,趕忙扶住了封固,慌亂的擦上他的嘴角,錯亂了聲音:“皇上,皇上,您別嚇臣妾。”
封鈺立刻讓林邢帶人將封固抬去了臥殿,蕭皇後疾步跟了去。
“嗬…”封霖的一聲低笑,打破了忽然詭異平靜的泰和殿,在眾人混亂的思緒漂浮之際,他抬手也拍了幾下,原本包圍著他和各部大臣的高家軍竟然將矛頭指向了封鈺和杜婉這一幫人。
杜婉就是一愣,這又是什麼情況?腦中的思緒還沒有開始運轉起來,封鈺的聲音在耳中悄然的響起了:
“小東西,臥龍山封霖的暗軍是假的,真正的暗軍一直被他潛藏的很深,三年時間,我與阿源都沒有找到,所以…”
後麵的話封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杜婉一定可以猜到了。
杜婉確實猜到了,因為她被她的賊宸帝又做了筏子給利用了,而且還是她自己又一次的主動送上門去。
狠狠的瞪了一眼封鈺,杜婉心底卻是衰了,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利用了一次,兩次,第三次過去居然直接沒感覺了,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她是受虐體質嗎?難道。
“四弟,怎麼樣,需要反駁嗎?”封霖看向封鈺,麵上恢複了他獨有的清韻。
封鈺沒有理封霖,他便又一次握緊了手掌,轉眼看向了杜鴻鳴,“杜相,落將軍那邊可就有勞你了。”
“是,老臣這就去。”杜鴻鳴握拳一抱,闊步走出泰和殿,臨走之際視線隨意的撇過了杜婉的那邊,正好與杜婉看過來的視線兩兩相對,杜婉的嘴角劃出了一道笑。
“各位叔伯,各部大臣,我封霖一心為父皇擔憂,可便是到了這一刻,父皇心中所信所念之人竟然還是這個囚禁了他的好兒子,父既不慈,兒何以孝,
既然他沒拿我當他的兒子,那麼,我封霖也不會再認他這個父親,良禽擇木而棲,希望各位大臣和叔伯都擦亮了眼睛。”
封霖緩緩的說著,慢步走到了龍椅前,坐了下去,他要做什麼,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各個心中便婉轉了,看著反叛的高家軍,心中都是猜測清楚了,十有八九這些高家軍根本就是二皇子的人,這些年來一直藏匿在高家軍中。
時間好似停滯了,卻是不過片刻又流動了,多一倍的老臣紛紛走到殿中撩袍跪下,一個個的表了忠心。
無不是宸王殿下太過兒女情長,心性狹義,如此之儲不適合做天啟君王,天啟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必將被毀。
帶頭說這些話的便是那位老皇叔。
有表態臣服封霖的,自然也就有沒表態而站在封鈺這邊的,雖然在如今這般反轉的情況下他們如此的做法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得身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