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被道祖的目光一看,腦袋埋得更低了。
塗山鈴拍拍顧憐的後背,“站直了。”她笑著對道祖解釋,“她在封鬼之戰中受到了驚嚇,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有了家人,我便把她帶了回來。”
道祖微微頷首,轉身朝山上走去。
顧憐拉拉塗山鈴的袖子,怯怯地問:“伯伯是不是不喜歡我?”
塗山鈴驚詫於顧憐的敏感,但她還是道:“不是,剛見第一麵,哪談得上喜歡不喜歡!還有你以後不可稱他為伯伯,得稱他為道祖或聖尊。他可是統一了元界的人,也是整個元界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顧憐仰起了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看著塗山鈴,眼中滿是羨慕。
阿鈴姐姐能跟那麼厲害的人親近,真的好了不起呢!
塗山鈴並不明白孩子的心思,隻以為顧憐在羨慕道祖修為高深,便笑道:“你努力修煉,將來也能成為個很厲害的修士。”
顧憐低下了頭,眼睛看著足尖。
還有其他熱著通過山門,塗山鈴不再耽擱,牽著顧憐往山上走。
薛晉遠遠看著塗山鈴的背影,酸成檸檬精,他用胳膊肘捅孫密,“師尊就那麼上山了!是不是除了塗山鈴,我們在他眼裏都是透明的?!”
孫密重重咳嗽一聲,“退之,慎言。”
薛晉依舊酸得厲害,“偏心還不讓人講了?沒有這個道理!師尊給我取個字疆退之’,提醒我時時謙讓,我也沒覺得我有多張揚啊!真正張揚的塗山鈴,在師尊眼裏倒成了個好的了。”
花容打著嗬欠從旁邊路過,“你不服又能怎麼樣,你是能脫離清靜台,還是能去打師尊一頓?去,現在就去,我把我的膽兒借給你,你不去就不配叫薛晉。”
薛晉氣得眼歪嘴斜,指著花容罵:“你這兔崽子,師兄們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花容淡淡瞥了薛晉一眼,果斷插腿。
薛晉不防花容一言不合就動手,結結實實被絆了一下,雙膝同時跪地。
花容喲呼一聲,“師兄行如此大禮,容實在當不起。”
他嘴裏著當不起,身體卻異常誠實,幾大步走到了薛晉正前方,毫不含糊地占了薛晉一個大便宜。
趕在薛晉暴起傷人前,他哼著歡快的調子,背著雙手,邁著八方步,帶著犀照衛越過薛晉和孫密的親衛,率先上了山。
宋潛帶著人從旁邊路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薛晉。
薛晉指著宋潛的背影,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他們這是什麼態度嘛!一個個的沒良心,都忘了時候是誰帶他們上山抓雞下水摸魚的了……”
孫密歎氣搖頭,把薛晉拉了起來。
他都不忍心提醒薛晉,走在前麵的那三個的,誰都沒讓他帶過,塗山鈴坑得薛晉都有了心理陰影,好長一段時間聞鈴變色,宋潛是不屑與薛晉為伍,花容幹什麼都比薛晉厲害,並不需要他帶。
塗山鈴走在最前麵,回到了清靜台,她先帶著顧憐回居所洗漱。
在路上,她不管遇到誰,都笑眯眯地介紹:“這是我剛帶回來的姑娘,叫顧憐。”
她衣服還沒有換好,她帶回來個叫顧憐的姑娘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大家對顧憐充滿了好奇,探頭探腦地看顧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