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看到塗山鈴眼睛就是一亮,他知道塗山鈴年齡並不是很大,可就是給他一種可靠的感覺。
塗山鈴看了一眼薛耀,問:“新朋友?”
薛耀冷冷哼了一聲。
薛槐有些尷尬,“是,也不是,來話長。”
塗山鈴自來熟地坐在了薛槐那桌,饒有興致地道:“那就慢慢。”
薛耀的臉頓時就扭曲了,他學樂元君話學了十幾年都沒學到精髓,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張口就來,他不服氣。
他板板正正地坐著,微微仰著頭,目光淡淡地看著塗山鈴。
塗山鈴:“……”
她轉身朝樓梯口招招手,宋潛加快了腳步走過來。
她拉著宋潛的胳膊,拉彎了宋潛的腰,聲道:“你覺不覺得那孩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宋潛順勢坐了下來,挑眉朝對麵看了一眼,便道:“薛晉之子。”
塗山鈴搖頭,“不是長相。”她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你看他的神韻,像不像你?”
呃!
宋潛整個人都不大好了,他眉頭狂跳,看著塗山鈴的眼神就帶上了譴責。
薛晉的兒子像他,這合適嗎?薛晉會找他拚命的!
薛耀終於忍不了了,眼前兩個人指著他,眉來眼去地聲嘀咕,真當他是死的不成?!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哼哼地:“何事指我?”
塗山鈴笑眯眯的,“沒事,沒事。”她側過頭又對宋潛,“語氣也像。”
宋潛:“……”
薛耀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整個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物品,一點就炸,塗山鈴話的樣子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經,眼看著就要發作,胳膊卻被薛槐拉住了。
他不耐煩地甩了甩胳膊,意思是“你幹什麼”。
薛槐也聲道:“那是重光君。”
什麼?
薛耀緩緩轉頭,仔細打量宋潛,衣服用的是錦緞,繡花用的是同色的線,低調奢華,身上沒有戴任何透露身份的配飾,麵容好像也特地掩飾過,肌肉似乎有修改過的痕跡。
這些細微之處,一般而言,修士都不會細究,誰出門在外沒個不方便的時候,易容隱藏身份都是很正常的,探究得深了,難免有窺探隱私之嫌,反而得罪人。
是以他先前並未多想,沒成想他的偶像竟然就坐在他麵前。
他的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什麼莫名冒出的哥哥,什麼在外麵有了別饒爹,都不重要了。
他態度近乎諂媚地湊到了宋潛身旁,“師叔,我是阿耀啊,您還記得我吧,我們以前見過的。我最崇拜您了,您是這個!”
他著就朝宋潛豎起了兩根大拇指。
塗山鈴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第一口剛剛喝到嘴裏,就看到了薛耀的模樣,她一口茶就噴了出去。
她指著薛耀,回頭看著宋潛。
宋潛沒有言語,但眼睛中的意思很明顯。
像你。
塗山鈴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晉的腦子真是越發不好使了,生個兒子出來,一點不像他自個兒,倒像了塗山鈴和宋潛,這叫什麼事兒啊!
然,畫虎不成反類犬,薛耀沒有學到二饒精髓,隻學到了一點皮毛,還是雜糅的皮毛,叫兩個本尊怎麼看怎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