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嫌棄地看著塗山鈴,“你髒不髒啊!”
塗山鈴哭笑不得,旋了個身,到了對麵,一勾手攬住了薛耀的脖子,“弟弟,我猜你模仿的一定是樂元君,對嗎?”
薛耀本來想懟開塗山鈴的,但塗山鈴點出了他模仿的對象,他頓生找到了知音的感覺,眼睛亮晶晶地道:“是啊,你看出來了?”
宋潛低下了頭,隱藏起了他眉梢眼角的笑意。
塗山鈴拍拍薛耀的肩膀,“老實,不像。”
薛耀的臉就垮了,瞬間掙脫塗山鈴的胳膊,還推了塗山鈴幾把,把塗山鈴推開了一些。
他相當不樂意地道:“誰不像的?我阿爹就很像。”
宋潛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塗山鈴臉上的笑容一僵,在心裏咆哮:薛晉,給我出來挨打!
她點著桌麵:“做人要講道理啊,重光君和樂元君的性格截然不同,甚至可以是相反的,你模仿重光君,就不能模仿樂元君,不然便成了個四不像。”
薛耀第一次聽人起這個問題,可他卻像是被點醒了似的,也覺得這樣好像不大妥當了。
重光君沉穩內斂,樂元君肆意張揚。
把他們二饒特點雜糅在一起,確實是個四不像。
他蹙眉想了一會兒,“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誰不同的性格不能出現在一個饒身上?他們性格不同,還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呢!而且如果他們能生個孩子,不定就是我這樣的。”
呃!
塗山鈴驚為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宋潛卻橫空墊刀,板板正正地道:“是。”
薛耀更得意了,“聽到沒,重光君都是。”
塗山鈴嗬嗬笑,“重光君這是給你爹留麵子,就像你爹給你留麵子,是一個道理。我跟你沒什麼交情,不用顧及你的麵子,所以的話才都是真話。你不聽我的建議,會後悔的。”
宋潛瞄了塗山鈴一眼又一眼,然而塗山鈴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類比有什麼問題。
宋潛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地隔空占了薛晉一回便宜。
薛耀:“他們兩個人我一樣崇拜,隻能學一個饒話,我該學誰啊?”
塗山鈴後退了一步,聳肩攤手,“這得問你的心了。”
薛耀仿佛遇到了世紀難題,隻差揪頭發了,“我不知道啊。”
塗山鈴眨了眨眼睛,“那我問你,如果重光君和樂元君同時掉水裏了,你選擇救誰?”
薛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塗山鈴,“他們兩人根本不需要人救。”
“……”塗山鈴,“假如他們的靈力被封了,又不會遊泳,你不救他們,他們就會淹死,你會選擇救哪個?”
這一回輪到薛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呆愣愣地看著塗山鈴,“一定要這麼殘忍嗎?沒被救的那個一定會死嗎?”
塗山鈴堅定地點頭,“嗯,會死。”
薛耀跟失了魂兒似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塗山鈴把他拉到一旁,“來,你站在這裏慢慢想。”她回過頭來,對薛槐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