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依舊陷在落水該救誰的巨大難題鄭
薛槐回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道:“可以。”
他慢慢將分別之後的事情講來,講到宗祠辨身份時,也是一言難盡,“……事情就是這樣了。”
塗山鈴和宋潛聽完一席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與他們一同長大的薛晉,絕不是薛槐嘴裏的不負責任、狠心絕情的人。
而如果薛晉真是這樣的人,那麼塗山鈴二饒重點懷疑對象就會變成薛晉。
當麵人,背麵鬼,不正該懷疑麼!
塗山鈴:“有沒有辦法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前提下,把薛晉引回來,有的事情當麵問他本人比較好。”
宋潛就看向了薛耀。
塗山鈴撫掌,“阿潛,你真是想了個好主意。”
宋潛沉默地看著塗山鈴,直覺塗山鈴想的跟他不一樣,且不會是什麼好主意。
果不其然,塗山鈴接下來道:“我們把那子綁了,讓他爹回來交贖金。”
薛槐麵露驚恐,恨不得拔腿就跑。
綁架一位尊聖的兒子,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不怕被打死嗎?
他心中的驚恐稍退,立刻又想到,這個姑娘也是有尊聖撐腰的崽,所以沒在怕的吧。
他如此想著就看向了以端方著稱的重光君。
重光君一臉的不讚同不認可,最終卻沒有出一句反對的話來。
塗山鈴朝宋潛挑挑眉,便邁著跳步到了薛耀身邊,她快快地拍了拍薛耀的肩膀,“少年,你想出答案了嗎?”
薛耀還沒有醒過神來,呆呆地啊了聲。
塗山鈴又問:“有答案了嗎?”
薛耀搖頭。
塗山鈴忽然笑得異常燦爛,“那我們換個地方繼續想吧!”聲音竟極為愉快。
薛耀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塗山鈴抓走了。
兩刻鍾後,薛耀被帶到了一個院子裏,淒淒慘慘地被綁在椅子上,嘴裏還堵上了一張髒兮兮的帕子。
他雙腳踢蹬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有些分辨不清,是被綁架的打擊大,還是重光君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綁架卻不管的打擊大了。
塗山鈴用留影石記錄下薛耀垂死掙紮的模樣,再用從薛家摸來的青鳥送給薛晉,這才道:“行了,給他鬆綁吧。”
薛耀卻掙紮得更厲害了。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逗他玩兒呢吧!
塗山鈴一巴掌糊在薛耀的腦袋上,“孩子不要那麼急躁,遇到事首先得冷靜分析,自己究竟是什麼處境。就比如剛才,你怎麼會以為重光君會對你不利呢?你可是他的師侄啊!但我得謝謝你,如果你不慘得那麼逼真,薛晉怕是不會回來得太快。”
薛耀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嗚嗚嗚叫得更厲害了。
少年人最是不能服輸,而他剛才竟然輸在了一個臭丫頭手裏,這是他不能忍的。
塗山鈴抽掉薛耀嘴裏的布,不等薛耀大罵,已然道:“你不是想學樂元君麼,那我就教你第一課。樂元君從來不會回避自己的錯誤,隻要是她犯的錯,就沒有她不敢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