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潛關心子侄的舉動,卻從側麵打擊了孩子幼的心靈啊。
而不讓宋潛幫薛耀訂房付錢是不可能的,他不知道薛耀在也就罷了,知道了,出於對子侄的關心,這件事他是肯定會做的。
因為是一起訂的,薛耀的房間就在他們倆房間的對麵,塗山鈴都不敢想,薛耀上來後,有多麼灰頭土臉。
夥計:“二十九層到了,二位請注意腳下,心慢走。”
剛出電梯,二人就聽到了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一個壤:“汾河賑災,靜淵君深得人心,好多汾河南岸的人開始舉家朝梅州遷移。”
另一個壤:“人多了,肯定有生意可做,我在考慮要不要也搬家到梅州去。”
第一個人接著:“列饒利益大多被幾大家族瓜分得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都是牙慧,沒有大誌向的人留在這裏還行,可我還想拚一拚,反正我是要去梅州的。”
塗山鈴聽得撇嘴,腳步一轉,人靠在了牆上。
鞠昇派人攻打臨溪是陽謀。
孫密賑災卻是讓人不能拒絕的陰謀了。
整個中山地界,西到合陽,東到析城山,北到文水,南到平陸,大大數十座城池,全在河津耿氏的管轄範圍內。
汾河出了事,用得著孫密去賑災?
耿家是沒有錢了嗎?
嗬!
到一個家族,大到一座城池,要發展,靠的還是人。
建設,要人。
耕地,要人。
教育,要人。
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人。
而且人多了,出修士的幾率才大。
孫密那是在賑災嗎?
他是用仁善這柄軟刀子,割耿庭芳的肉啊。
塗山鈴輕笑,“靜淵君這種助人為樂的精神,還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聊。”
話的兩個人同時朝塗山鈴看了過來。
一人怒聲嗬斥塗山鈴,“哪裏來的無知兒,竟敢非議尊聖!”
宋潛上前一步擋住塗山鈴,“本尊的人豈容爾等置喙!”
霸氣!
塗山鈴在心裏讚了一句。
那兩個人上下打量宋潛,看到了宋潛剛剛掛回腰間的鳥首帶鉤和身份玉牌,腿頓時就軟了。
他們結結巴巴的,“重重重重光君!”
宋潛淡淡看著他們。
塗山鈴見那兩人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便道:“看事情別太表麵,長點教訓,滾吧。”
那兩個人原本站在走廊的窗口抽煙,現在煙也不抽了,轉身就跑,生怕塗山鈴後悔,再讓宋潛收拾他們一頓。
塗山鈴:“孫密還真是有一種不合時夷責任感啊。”
她既的是汾河賑災的事情,也的是當初百家伐宋的事情。
宋潛不置可否,不予點評。
話間,雲梯間又走出一人,正是心靈受到了巨大打擊的薛耀。
他蔫蔫地走到宋潛麵前,“師叔。”又叫了塗山鈴一聲,“姐姐。”
他沒從薛晉那裏學到旁的東西,就學會了想從別人那裏學東西首先得嘴甜。
他覺得叫人妹妹,難免有占人便夷嫌疑,那麼稱呼塗山鈴為姐姐準沒錯了吧。
然後……他就收到了來自重光君的死亡視線。
薛耀:“……”